但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尽管黎康生他本是也是一个小官,可是他的官衔与慕亲王宁豫以及毕光喜毕大人比起来的话,那也是可以完全忽略不计的,所以说黎康生是民,这并没有说错。
黎敬生的性子还是要比黎康生急躁一些的,他向来又不怎么把那些达官贵人放在眼里,这要是遇着平常的时候,指不定他就直接开门出去问一个清楚明白了,就算那样有可能会落得一个当场毙命,也总好过做一个糊涂鬼。
不过,现在这大堂里面可不只是他一个人在。
现在不仅仅是黎家老太太他们在,黎敬生最疼爱的黎雀儿也是在的,即使黎敬生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作一回事,他也绝不可能让黎雀儿涉险,因此,他就听了黎康生的话,暂且忍耐了下来。
其余人也都是跟着黎康生的想法走得,没有人敢以自身去挑战整个官府,还是先装一下糊涂吧。
就连黎雀儿都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乖乖地没有像之前那样胡乱开口说出来一些话来吓人,她很懂得现在的局势,知道现在是该闭嘴的时候。
所有人都这么配合,大堂里面自然就寂静无声。
大家只听到一阵阵硬朗的皮靴踩踏再石板路上面的“踢踏”声,整齐划一,若是能够不去计较现下的情况,只单纯去听这些踢踏的声响,倒是别走一番韵味,与丝竹管弦差不了多少意思。
踢踏如此响过了一会儿以后,终于就停了下来。
现下,正厅的外面与正厅大堂里面都是一样地安静,到处都听不到一丁点儿声响,仿佛这地方本就是一座空宅,从来就没有住过人一样。
这时候黎雀儿有可能是出于好奇吧,略微侧过身子朝大门那边瞅了一眼,她心里想的倒也是简单得很,居然想在这么远的距离里面,透过大门的门缝去看一看外面的动静。
可想而知,黎雀儿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只是,有人好似很懂得黎雀儿此时的心理,就跟与黎雀儿有心灵感应一般地,忽然之间,就把大堂的大门给推开来了。
大堂外面的光景,随着大门的突然打开,瞬间就映入了在场的所有黎家人的眼帘之中,只见外头的院子里,从大堂通向外边角屋的走廊之上,等等所有地方都站了一两个官兵。
这些官兵都是以同等的间距,均匀排队接连着站立的,看起来非常地正式,与那些野兵营子里面的散军完全不一样。
大门之内的黎家人顿时就更迷惑了,不知道这些受过正统训练的官兵们突然来他们黎府里面,究竟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