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节妇就问道为何还多带了一个人进来。
这问题问得就跟之前在正南门那儿镇守的守卫们一模一样,只不过当时的守卫们的发问问得比较平静,应当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罢了;而现在这个周节妇的语气却很有一些质问的味道,甚至可以明显到她有些不高兴。
被质问的过路人倒是一点儿都不慌乱,他依然走得十分地从容平稳,很快就走到了街边前边,而后侧过脸来稍微瞥了一眼现下依旧还是和黎雀儿一块儿坐在街边里面的胡玉姬,他的这些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自然,完全没有半点别扭的样子。
这一眼之后,过路人就把先前在正南门那儿用来如何回答那些守卫们的言论,又重新搬出来用以回答了一遍这个周节妇的问题,反正这两者问得都是一样的问题,他用同样的答案来回答,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哪知这位周节妇听了过路人这样的回答以后,反正却很之前那些守卫们截然不同,她的反应首先就是质疑,随后就是无法相信。
接下来,这位周节妇竟然就直接问起了胡玉姬本人。
这位周节妇说这话时,两只眼睛可是直直地盯着胡玉姬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偏向于就坐在胡玉姬身边的黎雀儿,可见她显然早就认识胡玉姬。
胡玉姬的心里面应当也很清楚,这位周节妇此时的问题问得就是她自己,虽然在这个问题的最前边,并没有指名道姓地明确地点出来她胡玉姬的这个名字。
按照黎雀儿从小到大的认知,她觉得正南门里面的奴仆们必定是非常地多,毕竟那些皇亲国戚哪样事情不会用到下人们来帮忙啊,所以,正南门里面的奴仆们应当必须要用数以万计来计数才行。
可惜事实就是这么地反常,这里确实静得渗人。
街边外头一点与人的声响类似的动静都没有,黎雀儿充耳只听闻到了萧寂的寒风的呜呜声,以及偶尔那些被寒风吹折了的断枝枯叶簌簌直接坠落在地面的声音。
要是只是一小段距离的时间里面,四下里都是这样地安静,那倒还好一点,可是现在都已经离过路人一行人进入正南门的时间过去很久了,久到虽然他们没有工具来计时,但粗略估计应当也已经在两三刻钟左右了,也许可能还会更多一点。
黎雀儿起先还大致忍耐得住,即便她老是挪来挪去地好似坐得不是很安稳,但是至少她的下半身还是黏在坐垫上面的,没有站起身来。
可是,现在黎雀儿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她想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来了什么地方,为什么这周围安静得就跟坟场一般,真是有够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