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虽然已经很注意了,可是从后院走到前殿这短短二十多米的距离还是让他的身上多出了几道污水痕迹。
‘这路在这雨天妥妥的就是一片雷区!’
回过头,看着自己走过来的一路,何天感到些许郁闷。
道观实在是有些太破了,房屋就不说了,现在这路也不行了。
摇摇头,何天推开了大殿的后门。
吱呀!
因为缺少润滑,木门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声响,在清晨时分的道观传的很远。
进入大殿,何天看了看殿上三座已经看不清面容的木像,从香盒中抽出了三根香点燃,插进了已经断了许多天香火的香炉之中。
跪在地上已经磨得看不清原来颜色的蒲团之上,何天对着木像磕了三个头。
这三个木像是谁?
何天不知道,宗玄的记忆之中对这方面也没有信息。
不过也无所谓了,
烧香,磕头只是为了完成宗玄之前每日需要完成的工作,求一个心安。
起床之后,何天的心里总是记挂着这件事,感到有些不自在。
上完香,磕过头,心中的不自在也退下去了。
“看来是不用念经了。”
记忆里,之前的宗玄是有着做早课晚课的习惯,也就是每天的早晚需要在木像之前念上半个时辰的经文的。
不过,对于何天来说这好像可以省略了。
能让何天烧几根香再磕上几个头,看来就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宗玄道士对于这个侵占自己身体的家伙最大的要求了。
“你这家伙,看来是真的放不下这小破道观啊!”
感受着心中那股对于道观的那份牵挂,何天的神色有些复杂。
一个因为道观穷困而饿死的家伙,死去之后留下的最大牵挂竟然是道观每天有没有给烧香,给磕头。。。
何天也不知道是应该嘲讽还是应该敬佩。
不过,心中这份淡淡的羡慕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上辈子有能让自己死后还牵挂的事情没有?
似乎。。。好像。。。是没有!
“呵呵。”
这样说起来,自己活的还不如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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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某个家伙保证!
何天看着香炉之中燃着的三根香,缓缓的说道:
“放心,从这一刻起,我是异世来的何天,也是白云观的道士宗玄。”
“这道观我不会离开,这香炉我也会让他每天都尽可能有一炷香在!”
说出这么一段话后,
下一刻,隐约间,何天觉得自己整个人轻松了许多,那种重生以来一直存在的虚浮感消去了。
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何天知道,这个身体之前的那个家伙最后的执念也消失了。
不过,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白云观中,还是有着一个年轻的道士,道号宗玄,是这座小道观的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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