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随口一说,这沐表姐怎么还叫真了呢。
“行了,周竞怎么还没来?他平日处理军务时也这么懒散吗?”
话刚说完,周竞揽着沉清荷慢悠悠地进了前厅。
沉清荷今天换回了旗袍,她平日喜欢穿些高开叉的旗袍,一是为了走路方便,二是为了好看,但今日要见长辈,若是穿高开叉的旗袍便有些不够正式了。
这件旗袍虽然不是沉清荷平日里穿的俏皮娇媚的风格,但旧式旗袍更显稳重端庄,周竞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尽显她的腰窝深邃。
“你怎么来了?”周竞看这卢赐,冷言冷语地说道。
卢赐理直气壮:“我陪沐表姐来的。”
周竞的眼神又游离在周沐身上,像是在询问是否如此。
“你可别听他胡说,我就在门口刚好遇上他了,还说陪我来的,你撒谎害不害臊啊?”周沐连个台阶都没给卢赐留,直接给他连锅端了。
卢赐:“……”
沉清荷看着周沐说话爽朗,眼神里也没有什么心眼的模样,心中暗喜对方大概是个好相处的人。
“沐表姐好,卢少尉好。”
她扶了扶身。
“跟卢赐打招呼做什么,他不需要。”周竞说。
“周竞,你可真不要脸,你老婆和我打招呼都不行?你嫉妒你老婆喊我少尉?”
周竞青筋暴起,心里只想把卢赐赶紧扔出去。
他刚才还说怕卢赐说些话让沉清荷不开心,结果卢赐说话先让他不开心了,这人的嘴什么时候能被缝上?
周沐回了个礼,解释自己的来意:“我这些日子刚好到沪城找人,想着团……想着周竞还在沪城,刚好他结婚了我都没来看一眼,就想着来看看罢。”
说完她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盒子塞到沉清荷的手里:“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儿,你应该也不缺这些玩意儿,随便收着便是。”
沉清荷接过礼物,那礼物有些份量。
“谢谢沐表姐,表姐吃过早饭了么?我和周竞还没吃,要一起么?”
卢赐:“好啊好啊!”
周竞:“问你了么?滚一边去。”
周沐这会儿看上去有些难以开口:“早饭我就不吃了,弟妹你能过来一下么?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他的表姐没什么心眼,周竞了解到周沐的来意后也便放松了警惕。
沉清荷说:“好。”
于是两人走到了一边说些悄悄话。
“怎么了,表姐?”沉清荷自认自己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一般人欲言又止时都是有事相求,但她看周沐的神色又不是想要求她帮忙的模样,心中不免疑惑。
“弟妹,我方才给你的盒子里除了一对镯子外,便是我家的地契和房契。”周沐说得快,可沉清荷还是反应过来了。
“地契房契?!”她惊讶道。
“你小声些!”周沐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你把地契和房契给周竞,他自然就明白了,卢赐在场,我也不方便将这些重要东西摆在台面上,免得……罢了,弟妹今后若是和周竞有什么矛盾了,大可给我打电话来,我替你教训他。”
周沐每说一句话,就仿佛在卸下自己身上的重担一般,她一直看着沉清荷说话,只是她提起卢赐时看了他一眼,但也只是一眼。
“好,沐表姐,虽然我不知你为何要将这些东西给周竞,但你自有苦衷,我也不多问了。”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房契和地契是他们的命根子,能让一个人拿出自家的房契和地契,身上多少有些苦衷在。
“谢谢。”周沐感恩地握住了沉清荷的手,然后俯在她耳边说,“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周竞原本能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但周沐俯身在沉清荷耳边说的话,他是真的没有听清,到底是什么秘密能够让沉清荷笑弯了眼睛还一直看着他笑啊?
她之前可没对她笑得这么灿烂过。
周沐向他们告了别便走了,卢赐本想留下来吃个早饭,结果被周竞踹出了周公馆。
“…….你这么踹走卢少尉,没事吧?”
那一脚好像踹得还挺狠的。
卢赐还在骂街呢。
“不准你叫他卢少尉,他皮糙肉厚能有什么事儿?”周竞哼了一声,不满道。
沉清荷“扑哧”一声笑了:“我不叫他卢少尉,难道叫他卢赐么?会不会太亲密了,哥哥。”
“可你都没喊过我周少帅,你竟喊他卢少尉,你以后别喊他,管他叫喂。”
“不好吧?多没礼貌。”沉清荷说,“周少帅。”
周竞的手从她的腰部放在了她的腋下,意图明显万分。
“吃饭呢,别动手动脚的。”沉清荷想要挣脱周竞按在她腋下的大手,只是她力气太小,实在挣脱不开。
周竞拦腰抱起沉清荷往屋子里走去。
“不吃了,反正在路上你也说没胃口。”
两人的房间已经卸了大婚时的喜字,那些红罗帐和红床单也已经换洗了,如今床上铺垫着的是沉清荷喜欢的月白色床单,上面绣着兰花的纹样。
绣工精细,一看便是出自锦绣布庄之手。
沉清荷被压在软榻上,周竞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流连辗转,轻嗅着她身上每一寸的气息。
“乖乖,再叫一声。”
沉清荷装傻道:“叫什么?”
“少帅,再叫我一声少帅,你方才叫得真好听,以后在床上就喊这个吧。”
“周——”沉清荷拉长了音,“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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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剧情章T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