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刚才,二口女还是耿耿于怀,这会只看着雷柱射落避让,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白粉婆轻语着:“风儿吹,雪儿飘,地上一片白茫茫。不化冰,不化霜,残风扫过再飞扬。落肩头,恋衣裳,如胶似漆把根生。风乍起,雪却霁,吹落一副好皮囊。”
乱舞的大雪泛着晶莹的光亮,汇聚上空,就是狂风压迫下来,也无法阻止升空。
“虽然不想插手,但也不能让你这么肆意妄为啊!”左边女子横冲过去,纤弱的手臂交织着灵力纹路,握拢的拳头轰了出去。
鹏鸟望见,急变方向,身子回转,往天空飞去。
原来,鹏鸟借着闪雷柱落下,朝返魂香飞去,若不是左边女子一直注意鹏鸟的动向,只怕这时散发香味的返魂香就落入鹏鸟爪里。
拳头落空,左边女子也不去追,就站在返魂香旁,高喊:“再不快点,你的大衣就要破碎了。”
白粉婆已经在用行动说话,满天纷飞的雪花在急骤的大风带动下,涌向鹏鸟。
带着光亮的雪花破碎,碎得很彻底,这刻的雪花用粉末来形容更贴切些。
只见,白粉肉眼可见地速度包裹鹏鸟。
区区两秒,鹏鸟浑身上下或多或少都有白粉,大半的身躯都涂满了,凡是白粉涂到的部位都变得僵硬。
不过,白粉没有沾上羽毛,只在鹏鸟身体表面,好像是它故意为之的,但依然无法改变鹏鸟无法脱身的现实。
再看天上,两只朱雀的通红长羽一根根脱落,浮在半空开始自燃,片刻形成炽盛的火势,风狂焰凶,大有一举灭水之力。
“以身驭火,”葬魂看着以身体进一步扩大火势的朱雀,话语没有一丝波动,然而在其内心却生起一股凛冽的杀意。
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叫它动怒,怒火再盛,也不曾显露过杀意,而此刻却是产生了,原因无它,就因“以身”!
不管是驭什么,都只是表面上的驾驭,而非真正意义上的掌控。
以驭火为例,正如字面上,以身体的一部分去驾驭火,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控。
事物都是相等的,以身去驭火,当然要付出些什么。
现在朱雀靠落下的长羽驾驭火焰,自然而然的有多少羽毛燃尽就有多少羽毛消失,要想复原,须得重新长出来。
本就应该破釜沉舟的驭火自是没错,但这勾起了葬魂的一桩旧债,此刻未还旧债添新债,杀机骤起也是当然。
至于旧债,眼下暂且不提。
现在可没有时间去管掉落羽毛后的朱雀是什么模样,单看战况,火势明显占了上风,但就因此得出结果就有点不切实际。
果然,葬魂右手中的水流飞起,分出一滴滴水珠,急速向四面八方飞去,且朝高空上去,消失在云层里,跟着天空下起蒙蒙细雨。
雨水落下,通红火羽形成的火势非但没有削弱的迹象,反而隐隐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势态,颇有几分火上浇油的味道。
试问,一点点小火星就可以烧掉整个原野,那火光烛天呢?
单火光就把夜空都照亮了,火势又该如何?想必一定值得一看吧。
且看葬魂,左手伸出,毛毛雨点飞聚,形成一把透明水伞,一握上去透明水伞赫然变成大红伞。
葬魂拿着伞,脚尖轻点,虚空如风吹池塘泛起涟漪,一鬼一伞走进火里。
眼见得葬魂踏入火焰,如过平地,两头朱雀展开羽翼,又是十几根长羽若利箭破空。
羽杆上冒着熊熊烈火,有规律落下,浩大的火势再次凶涨。
那又如何,又能怎样,任它火势滔天,作凶作狠,火无非还是火,能作得了多少怪,自是万变不离其宗。
这是什么伞?
樱瞧着葬魂仅拿着伞,轻而易举地行走在火中,好不轻快。
一把雨点形成的大红伞就隔绝了一切火焰,伞内伞外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
这是驭火,驭的是不死火,对火的驾驭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反倒连点作用都没有,不是她太弱,也绝不是它太强,一定有问题。
火生土,是因为驭土?但这伞本质上是水,樱细想,一边看着大红伞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了良久,樱也没瞧出个所以然,转眼葬魂已经走出火焰。
只见,朱雀侧面突然出现一道身影,那头朱雀身躯一晃,正扭头转身又是强烈一颤,然后如一颗流星直直坠落。
这身影就是葬魂,高高扬起的腿连踢两下,又一鞭腿,直接把朱雀打下天空。
这是樱在以身试验,不然葬魂再怎样也不会如此迅速就到朱雀身侧。
为何试验嘛,有些时候光看是看不出来的,还要去试,才能得出个所以然,才有法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