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鬼怪气息,张式光明正大地瞎走。
不多时,有小队巡逻中见着张式,几乎同时张式也看见这支小队。
小队长冷冷一问:“认识吗?”
“没印象。”
“没见过。”
“走,上去问问。”
说完,小队长大步向前走,跟着的五个鬼怪小跑去,围住了张式。
小队长离着五六步远,准备停下问话,张式似乎不知道小队鬼怪冲他来的,见着迎面走来的小队长非但不停下,三步并两步,就把这位队长撞了。
貌似故意的。
怎么说?
撞鬼的没磕着,被撞的碰着了。
别人不知道,小队长自己清楚的很。
对方撞上来的时候巧妙的用了暗劲,又是肘部撞来,自己好比是往墙上撞,尤其是胸口,真像是表演完一场胸口碎大石,疼痛不言而喻。
当值时候被撞,这还得了,小队长恨不得扒下他的皮来,正要下令群殴,见那人还敢停留,不由转念一想,瞧着不像傻子,难道故意的。
那也不行,都是二级鬼怪它怎敢如此欺我,传出去脸往哪搁,何况这会是我当值时间,本就占理,更别说势众。
不等小队长张口,就听那人理直气壮地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放着这么宽的路不走,偏要走这边,走就走吧,非拣和我同一边的路,害我这条胳膊差点脱臼,你好没道理。”
自己还没说呢,反倒被倒打一耙,放心,我这就和你好好算算,小队长心想。
“放肆,我们正常巡逻,你这厮……”
小队长的心腹还没把话说完,就大惊失措,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原来是张式的气息倏地变强,一下子成为大陆中流砥柱的三级鬼怪。
势众成了弱势,占理成了无礼。
“我这厮碍事了?”张式把话一撂,话里有刺。
小队长面色难看,极不情愿的说:“是属下们碍事。”
话完,小队长偷偷眼神示意,撤。
胆战心惊地小队蹑手蹑脚地往旁走,可谓是步步惊心,谁叫它们心虚呢。
小队长走了几步,感觉不对劲,猛一停步,紧随的小鬼跟着刹住脚步,第三个小鬼没注意,往前一撞,前一个小鬼腿脚不稳,也要撞前去,还好及时能稳住身体,没碰着小队长。
第三个小鬼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回过头,幸好那个鬼怪没撞在自己身上,要不就是撞枪口上咯。
最后一个可没这么幸运,估计是三级鬼怪的名头太大,走路分了神,还在往前走,一下子撞了上去。
一个撞一个,一个接一个倒,第二个小鬼腿脚一软,意识到要撞了小队长,拼命想挺直小腿,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争气呐。
停步的小队长低头看,不见了,急转身来,可巧和后面的小鬼面对面撞在一处。
咱这位小队长一把推开小鬼,正在气头上,又不好发作,只目光冷冷扫了眼几个鬼怪,看向张式,想上前几步,又不知如何开口。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进退两难不为旁的,丢东西了,一枚比巴掌小点的令牌,重要极了。
隔三差五,应名点卯,都用得上;挂在腰间,巡街抓捕,行事无阻。
既能作巡逻令牌用,又能当调兵令牌使。
弄丢了,罪名不小,轻则丢官罢职,重则就多了去,不过有一点,那就是不会丢命。
要以为是惩罚不严可就错了,罚去采矿厂采矿,罚去刻石厂刻石,罚去运送厂运送,刑满释放是大陆围墙建成。
遥遥无期,干活到死,哪个不比死刑强,这又还算强的,不好的,实惨。
在外头耀武扬威,言行无忌惯了,明里暗里得罪的多了,一进去,准得特殊照顾,日子久了,滋味实惨。
眼下大陆围墙离着竣工指日可待,小队长获罪进去还能有个盼头,就是不知平日作风如何,能不能熬过这段艰难时日。
找回来?不可能的。
丢失的令牌正是张式干的,到手的令牌还回去,可不没事找事,闲的。
只想了一想,小队长上前几步,“大人,我等奉命巡逻,见有可疑,有便宜行事权,还望谅解。”
张式的气息一瞬间笼罩小队长,随时会有进一步动作,冷声喝问:“你是要抓我回去审问?”
小队长壮起胆子说:“不是这个意思,是要大人出示一下令牌。”
“就是这个意思咯,”张式灵压毫不客气的压下。
小队长瞬间感到巨大压力,心道不好,马上运转体内灵力,硬着头皮,“大人不肯出示令牌吗?”
张式握手成拳,凛冽的杀意毫不掩饰的绽放,“出门着急,忘带身上,怎么办?”
打吗?
打,以多欺少不一定赢;不打,后半辈子怕是交待在某个厂里。
殊死一博,还怕什么?
小队长作起狠来,体内灵力疯狂涌流,竟是直接疯魔的征兆,队员们一见,随之疯魔,要合力逼其就范。
张式也不说话,冲了过去。
这一举动倒是叫小队长吓出冷汗,张式速度实在太快,只见到两三个残影,本尊在哪无迹可寻,然后听见耳边有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