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尘目光如水,平静而澄澈。他面对着国忠臣,轻声说道:“国叔,外边天冷,您就别送了,快回屋去吧。”
燕轻尘语气微顿,之后,他又缓声说道:“您的心思,我大概也知道一点儿,今天是过年之日,时机并不太合适。等过完初三吧,婶子的情况,我会详细地察看一下,看看如何医治为好。”
国忠臣浑身一激灵!这一刻,他全身的血液,霎时沸腾起来。
国忠臣说话的声音,都明显地出现了异样。他完全是不自觉地,抬高了几许:“小燕,你婶子的情况,你也都看到了。你真得有办法吗?”
燕轻尘展颜一笑,轻柔却温和。他慰声说道:“婶子的情况,我只是大概地察知。她详细的状况,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能减轻一些症状,缓解一些疼痛,我想,应该可以做到。”
国忠臣颇为激动,他对于燕轻尘的性格,已然大为地了解。——燕轻尘低调、稳重,他没有把握的事情,就不会胡乱地出口,更不会不负责任地应承。
如果,燕轻尘对于一件事情,他说可以做到,那基本上就意味着,这事已然十拿九稳,板上钉钉!
国忠臣一改“木讷”之态,他一把拉住燕轻尘的手,态度热切地说道:“小燕,叔叔先行谢过你!你婶子的情况,我极为得清楚。若想将她治愈,完全地恢复如初,我真没敢奢望过。”
国忠臣感激之意更甚,他由衷而言道:“小燕,你能让她少受点折磨,减轻一些身体之痛,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同时,你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燕轻尘和煦的一笑,他在国忠臣的一只手——握着他的那只手上,轻轻地拍了拍。
同时,燕轻尘诚挚地言道:“国叔言重了。婶子的腿伤,本为不顾个人安危、舍已救人所致,实属高义之举,理应有所福报才对。然而,却让她痛苦许多年,这对于婶子而言,确实有些不公了。”
燕轻尘语气微顿,他略显羞赧之色,谦声说道:“我的所做所为,只是在进行弥补而已,当不得国叔如此重谢。您这个样子,反到让我颇觉惭愧。国叔,您先稳住情绪,等真有了效果,咱再高兴还不迟。”
国忠臣不住地点头,同时,他也缓缓地松开手。并且,微微地予以调整情态。
之后,国忠臣双眼有神,他目送着燕轻尘,待其身影融入夜色之后,这才转身进门。
此时此刻,国忠臣的心里,在升起几分期待之时,更涌动着点点的蒸腾……
帝都,某座独立的四合院。
唐无伯坐在书房里,痛并快乐着。半年之前,他在火车之上,对于燕轻尘地诊断,——“洪流与窄门”的说法,并非不相信。
然而,唐元伯也深知一点:凡事无绝对!——任何的事情之中,总会有个万一。说不定,那个高深的年轻人,也出现失误了呢?
再说了,他自身的这种情况,未必就不能成为例外,成为了那个万一。
故而,唐元伯怀此不甘、侥幸的心理,他依循着惯例,每日不辍,持之以恒,努力地修炼着功法。
唐元伯有种预感,他会于过年前夕,这一、两天之内,功法就即将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