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尘身心空灵,他在这种欢快的氛围中,略作准备,然后,开始了此行的目的。
燕轻尘凝神聚意,他细细地诊脉完毕,又运用灵气,缓缓地感知了两遍。
数息之间,当蔡淑芬的身体状况,燕轻尘尽予感知,并且,了然于胸之后,他这才缓缓地收了手。
国忠臣站于一旁,他此刻的心情,颇有些起伏不定。
稍后,国忠臣微敛心绪,他略显迫不及待之意,促声问道:“小燕,你觉得如何?诊察的结果怎么样?你婶子的这腿伤,状况严不严重?”
蔡淑芬母女俩人,也于此之时,一齐望向燕轻尘。并且,四目之中,眼神皆有些复杂。
燕轻尘略作思考,他斟酌着语句道:“婶子的伤腿之处,确实有点复杂,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不过,也并非全无办法,只是需耗时久一点。而且,婶子在治疗之际,会经受些痛苦,——很痛很痛的那种。”
燕轻尘的性格,国忠臣已然颇为了解。如果,他说有办法治疗,那就不是宽慰、虚应之词,而是,他真得会有办法!
故此,国忠臣心中激动,他一脸兴奋地说道:“那太好了!小燕,真是辛苦你了。我们这一家人,都万分地感谢于你!”
国秀秀望着燕轻尘,并没有予以插话。但是,她脸上表露的神情,却尽显满满地崇拜!
蔡淑芬瞄了丈夫一眼,她又看向燕轻尘,不是很确定地问道:“小燕,这是真的吗?你真得有办法医治吗?”
燕轻尘煦暖的一笑,他看着蔡淑芬,眼神纯净如山泉,一望可见其底。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当此时刻,国忠臣一改沉闷之态,他殷切地问道:“小燕,那啥时候开始治疗呢?你看一看,还需要哪些药品、器具,详细列出个单子来,我现在就去购买、置办。”
燕轻尘浅浅的一笑,他和声说道:“国叔,此事您先不着忙。稍后,我会列出个清单,便于您去添置、购买。然后,等到东西齐备之时,如果,婶子也方便的话,我马上就可以施治。”
燕轻尘语气微顿,少顷过后,他略显迟疑地说道:“国叔,我给婶子治疗时,要采用针灸与推拿之法……您应该了解情形吧?婶子穿着衣服……您懂得吧?不便于施治,您觉得方便吗?”
燕轻尘生长于山村,他对于普众乡民的心理、观念,还算是较为了解。——在多数的村镇之中,人们的思想,还非常的封建、保守。
在此现状之下,女人去到医院看病,处于那种环境当中,要其脱掉衣服,让男医生予以检查、诊治。虽然,也会显露出害羞、难为情之势。但是,终究能予以接受。
然而,一个家庭妇女,处于自家之中,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没有行医执照、治病资格的男人,又是看又是摸,这家男人就未必能接受。
从而,夫妻引起家庭的矛盾、纠纷,甚至,闹出离婚、伤人致命之事,都不是啥个例。燕轻尘基于此点,他于方才之际,才略显迟疑之态。
燕轻尘的这番话,蔡淑芬与国忠臣俩人,自然都能听懂。
蔡淑芬微微地侧目,看了国忠臣一眼。与此同时,她那颇显风霜的脸上,渐有升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