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丞道:“大人,此事事关重大,这种事还是不能乱讲的吧?”
李墨诚道:“郑大人,你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吗?萨尔浒之战,我朝廷大军虽准备不周,却也兵贵神速了,但是,建奴辎重装备竟然很多都是我大明的物品,你说这事情巧不巧呢?”
李墨诚顿了顿,又继续道:“或许你说,那是之前劫掠我辽东物品,也不无道理,朝廷当然是讲法理,讲证据的,但是,萨尔浒之战前,我大明还没有输的这么窝囊过,损失过这么多的辎重!那么,建奴手里的物件儿,都是会自己下崽儿的吗?”
郑县丞道:“大人,这……没有证据,何况也没有调查确凿,如此说来,不好吧!”
李墨诚冷笑道:“郑大人,本官若真的把证据拿到你面前,你觉得你还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还是你觉得,本官手里没有证据呢?本官督查百官,此块令牌,郑大人是不是有点眼熟呢?朝廷不想伤了民心,亦不想伤了商人的心,有些事情,不可为,你,明白吗?”
郑县丞瞥了一眼令牌,冷汗直流,忙道:“大人,下官对朝廷之心可是日月可鉴啊,绝无半点私心啊!”
李墨诚正色道:“本官到此,行吾皇交代非常之事,拥有一切决断之权,事情紧急,本官之命令,必须抓紧办,立刻办,马上办,我大明官场之优秀传统推诿扯皮,劳烦各位不要在此出现。本官代知县之职,也只为方便调动一切可调动之力量,不走多余之程序。不服从命令者,格杀勿论!本不想惊动过多,奈何不识抬举之人会耽误本官办事,效率低下,皇上怪罪下来,尔等视同谋反!尚方宝剑在此,诸位大人请过目吧!”
姚衡远变戏法一般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柄宝剑,拉开锦缎,蛟龙在天,剑鞘镶金,另一枚令牌金漆楠木,正是皇室物件。
三人赶紧向着宝剑跪下,李墨诚和衡远则避开,三人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墨诚道:“三位大人请起吧,我此行不宜声张,一切便宜行事。”
虽然有了尚方宝剑可以看谁不爽就砍谁,但要是把下面的人都砍死了,就没人干活了,李墨诚当然深知这个道理,所以语气放缓,刚才拿郑县丞秀了秀威风差不多就得了,巴掌打完了该喂枣了。
李墨诚满意的点点头,回头说道:“衡远,三位大人兢兢业业,克己为公,我谨代表朝廷,替诸位补贴些银两,还作不时之需。”
衡远抱拳:“是,大人。”
衡远从怀中掏出三张会票:“此乃金陵之商号票根,凭此票根即可兑换现银,认票不认人。”
李墨诚又道:“那么,程大人,麻烦给本官安排几个猎户好手,本官要进山。”
程典史哪里还敢怠慢,火速安排,也哪里敢问李大人进山做甚,你李大人爱干啥干啥,想干啥就干啥!
安排完了行政部门,李墨诚又马不停蹄,去见那地方守备长官去了。本来,他是上头派下来的,这地方武官应该去见他,可李墨诚不想太麻烦,轻车简行,办事讲究效率,毕竟,官场上道道太多,一来二去推杯进盏的,太耽误时间,他又是空降,不需要去拉太多的关系,只要我说了,你能办,就可以了,秋后算账的事,去找陛下,或者九千岁去谈吧。
官场那么大,那么深,不光有仁义道德,也得有干事的人嘛,他,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