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延年听的一楞,啥玩意,你在命令我?你不是知道,我是谁么,既然知道是我,那就——那人直接无视他,又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潘延年定了定神,夸起二郎腿,道:“这位好汉,潘某家父乃是此城军中守备大人,今日你劫持这位姑娘,本公子看你英雄气概,不与你计较,你速速离去,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吧!”
那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潘公子,你无论武功还是智商,还有气魄,和你父亲,真的不是差了一点半点,我真他娘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这话当然不止他一人说过,不过,能说出来的,小潘能弄死的,他都往死里整过,弄不过的,也就呵呵了事,权当耳边风了。
潘延年略微一笑,掩饰尴尬,随即转移话题道:“啊哈——今天天气真不错啊,不知道好汉尊姓大名,潘某若有不敬,还请海涵则个啊!”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自然是知道,自己那两下子,是干不过眼前这个伙计的,不如探探虚实,也好应变。自己这脑子一热,怎么就追过来了,下次——没有下次了,小姑娘再好,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呀!
那人一字字道:“我,叫做阿豹,你可以称我为豹爷,我乃正白旗喇辖牛录!你父亲,与我们,是合作关系。”
潘延年更懵逼了,什么喇叭什么录?等等,正白旗?这货是女真人!老爹竟然和女真人搞到一起了?
他长大了嘴,有点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但……这里距离辽东十万八千里,女真人深入内地做什么?
阿豹看他一脸懵逼,也不多解释,道:“有些事,潘公子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你懂的吧?”
说完,拿出一个黑色小瓷瓶,倒出两粒黑色小药丸,道:“潘公子,此乃我族萨满大人特意调制的易筋丸,既然你也跟来了,那正好可助咱们一臂之力,服了此丸,你片刻之后,将功力大增,一会协助我,共同生擒那厮!”
潘延年心道:这又是什么鬼东西,蛮夷尽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东西要是真这么厉害,你自己怎么不吃,要本公子吃?这东西,吃了会功力大增?窝巢,这不是和本公子吃的那些虎狼之药一样,完事以后疲惫不堪?肯定是副作用极大的玩意!
虽然他整日不务正业,脑子倒是不笨,这易筋丸和他猜想的基本八九不离十,阿豹自己是不到紧要关头,他自己才不会吃的。
潘延年又想到:再说,你说我老爹和你一伙,就是一伙的啊?老子还是你们努尔哈赤野猪皮的野爹呢,这不说出去也没人信吗,呵呵呵,既然如此,本公子不如不趟这趟浑水,溜之大吉算球了!倒是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便宜了这建奴,谁奈世事难料,小娘子也莫怪我见难不救,公子我也是泥菩萨过江啊,溜了溜了!
想到这,他一拍脑门:“啊,这位……豹爷,本公子突然想起家父有要事交代,我这就去办,本公子先行告退,祝豹爷旗开得胜,擒住那个什么林什么河的小货色,相信豹爷神功盖世,区区小厮,完全不在话下,家父家教严厉,不能不听啊,你我就当完全没有见过,告辞告辞!”说完,抬屁股就要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