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好的借口话,陛下可能会随便找一个借口,而那些借口有很大的可能会让我接下来的日子不是很好过。”
听着他说这番话,太上皇沉思片刻,然后劝慰道:“那也没什么,对于你来说,不过是接下来的日子难过些。
对于长安城来说,是这几年的时光都不会好过。”
司徒殿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听陛下的意思,好像是我让他们不好过的。
虽然我以前是顽劣不堪了一些,但是现在的我还没到那种人人憎恶的局面吧。”
“朕可没那么说,这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朕的意思是你这次回到长安城之后,长安城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长安城了。
也不能这么说,长安城可能还是以前那个长安城,可是你不会是以前的那个你了。所以朕才说长安城不是以前的那个长安城了。”
“陛下,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回到长安城后,短时间之内还是我。”
“非要和朕贫嘴吗?不贫嘴就不会说话吗?
除非皇帝把你看的很重,不然一两年之内,都不会有太多的动作。
朕也是想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好着急的呢?朕又不是想让你当皇帝,不过是让你多学些东西。”
司徒殿摇了摇头,“这就不是小子能够知道的了。
小子可不敢妄自窥探圣意,万一惹怒了陛下,小子就得不偿失了。”
太上皇笑骂道:“小兔崽子倒不见得你在朕身边说过这种话,朕记得你这个人平日里说话从来都不记得注意言辞。”
司徒殿说道:“那小子以后一定会在陛下身边好好说话的。”
“好了,不贫嘴。再这么待下去的话,朕都可能讲不完要告诉你的内容。
今天讲的东西有些复杂,朕都不一定能够讲得太清楚,也就是勉强地和你讲讲,还是需要你自己做的学。
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这句话你应该能够知道什么意思,所以我们今天不讲这句话。
我们从这句话的中心开始说起,什么叫做中庸之道?”
“如果具体解释的话,其实有些复杂,可是简单成一句话就好说了,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
“说的倒是不错,只不过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空洞,你也应该明白,所谓诗人的无病呻吟,都是些好话,可时不过是言语上的取巧,算不上核心意思。
可取,但不是上等之道。”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天命指的是我们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天性、本性、自性,是明心见性后见到的根本。
是沟通本源性,贴近自然,与天道相通的根基。这在内心自然安定、无思无虑之时,神思之中忽然有雷霆乍惊,那道雷霆说到根本就是我们所说的念头,也就是天性。
率性指的是在达到‘知止而后有定’的境界后,符合自然和天道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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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面那句‘修道之谓教’,则可以解释成,不要脱离本质,要和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融合到一起,做到知行合一。”
太上皇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说道:“前面的事情朕都可以理解,可是什么是你所说的知行合一。
朕可从来都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听到过这种言论,大郑的读书人太少,南边那几个国家和大郑接触又不多。”
司徒殿暗道不好,自己这次是挖了一个坑,挖完之后还跳了进去,这下子好了,如果解释不清楚的话,太上皇会觉得他在欺瞒。
可是解释太清楚的话,又出现了其他的问题,到底是谁教授给他的。
只是为了度过眼下这关,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只能够硬着头皮说出这些话了,“知为行之始,行为知之成。知行合一,致良知。这就是我所说的知行合一。
简单的解释一下,就是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功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只说一个知,已自有行在;只说一个行,已自有知在。
这个内容很复杂,所以我也只是浅显地会一些问题,如果要我说完全的话,我恐怕就不知道了。”
太上皇点点头,“听起来的确是很复杂的,但是朕时间多,你可以慢慢地解释解释。朕以后慢慢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