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卿想起一句话,两个人正好,三个人多余。
那里离长安城不是很远,正常骑马的话,三天左右就能到,加急的话是一天之内。
而他们三个人坐马车的话,则花费了足足十几天的时间。
这段路程很安全,宋柱国派人带着一部分禁军,在西北军的交界处等着他们。
宋渊然本来是不打算派大军来的,接他自己的儿子,他带着自家的卫队就可以了。
可是皇帝说司徒殿会一起跟着回来,让他亲自率大军去接,皇帝这么说,他也就应允。
他看不上自己这个便宜女婿,可是这个女婿是司徒家的继承人之一,未来的国公,去年还在长安城被人刺杀过。
皇上的命令其实也是出于这种目的,想要保护司徒殿的安全,禁军迎接不是什么太大规格的事情,可是也绝对不是轻易调派的事情。
看着那辆被数百骑兵保护着的马车,宋渊然感叹地和身边的副将说道:“如果这天下的军士,都能够有西北军这样的威严,那么这天下都是我大郑的领土。”
那位副将虽然不忍心打破自己主帅的幻想,可是还是说道:“柱国,可是就算是西北军这样,也不过是把匈奴阻挡到境外之地,不能够收复大郑的领土。”
“如果给西北军一百万披甲之士,不要说匈奴,就算是南边那三个国家,也可以轻易打下来。
与其说是西北军没能够让大郑收复失地,还不如说是西北军在我们的拖累之下,才没能够收复失地。”宋渊然平静地说道。
他回头看向自己带来的精锐,和对面普通的西北军士兵,说道:“看上去他们不如咱们这边的气势,可是咱们人多不说。
光说这些士兵的差别,这些只是西北军中最普通的军士,甚至连普通都算不上,那些真正的精锐都还在边境那边。
而咱们带过来的那些人,则是禁军中最精锐的。不说万里挑一,可是百里挑一还是有的。只比人家的气势强上一些。
而且如果打起来的话,我们这八百人怕是对付不了这六百人。就算能够全歼他们,可是我们确定能够活下来一百人?
我保守估计一下,咱们两个在的话,他们能够活下来八十人,不在的话,最多五十人。
不要在我身后议论这些事情,你们自己不成功就是不成功,少在这里给自己找借口,都是士兵。
再多说一句话,都给我回去守城墙,三年之内都不要回来。气势上已经不如他们,连这点礼仪都还要和他们相差甚远吗?”
见到司徒殿等人之后,宋渊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和骑马走在马车一侧的人点头示意。
所有人下马之后,领头之人说道:“末将见过宋柱国。”
“不用这般客气,咱们都是在公事公办。给你们家主将带一句话,本柱国等着和他来一场真正的对决。”
领头之人说道:“那末将就把这句话转交给陈将军了。
只是严将军最近比较忙,不一定会答应您的要求。他这个人不喜欢这种东西。”
宋渊然笑着说道:“他这个人就是这种性子,懒散得很啊,不过是一场棋局而已,拖到了现在,上次还下到难舍难分,这次就不和我下了。”
司徒殿听到之后直接笑喷,这件事情有过这样的记载,当时宋渊然找到严镇下棋,严镇的棋术自然不用多说,堪称国手。
而宋渊然的棋艺,司徒正德说过一句中肯的话,“八岁稚童可及,九岁稚童难挡”。
也就是说,八岁以下的小孩可以下的过,可是九岁以上的孩子就不行了,这样一句中肯的话,足以证明宋渊然的棋艺精湛。
这时候司徒殿下车说了几句话,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之后,宋渊然带着三人向长安城归去。
这里距离长安城不是很远,大约有半日的光景就可以到了,三个人见到宋渊然的时候,是中午时分,看到长安城的城墙时,已经是晚上了。
司徒殿本来想要回家,却不料直接被宋渊然带到了皇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