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双眼,感受四周的气息,这四周的气息和皇帝身边的气息差不多,却又稍稍差上一些。
他记得司徒正德这样说过,“皇帝身边的高手和御林军中的好手,都是出自一个门派,真搞不懂皇帝为什么要只找这一个门派的高手。
这一个门派万一被人找到了死门,所有的高手可就都会废掉的。”
也就是说他刚才面对到的不是假象,而是真的有些高手在他周围。他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现在会了些手段不假,可是这些手段也成为了让自己不舒服的目标。
“凡有所得,必有所失。所失与所得,是个平衡。”司徒殿平静地说道。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实力是不是算得上不错,这很简单,找个人随便打一架就可以了,可是他不想,这样可以让自己还留下一丝期盼。
这最后一丝期盼,让司徒殿还不会因为自己在这世道中完全没有依靠。
当然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实力能够有多强,可是只要自己表现得够弱,来杀他的人,就不会太强。
他不是很害怕经常被人暗杀,司徒家的势力在长安城还是可以的。
只是就算是司徒家在长安城,也不是真正的无敌之姿,真正的无敌之姿话,司徒殿上次也不会差一点让人一刀砍死,那一刀的伤势让好过来的他,也觉得后怕。
想到这里,司徒殿拍了一下马车,整个马车随即一震,司徒殿接着说道:“这些东西太沉了,早知道就少拿一点了。”
车夫并没有说什么,他不好在这里和司徒殿说,他是皇帝给上柱国专门准备的车夫,是西北军退伍的士兵。
何况他又不喜欢这个上柱国家的二公子,世人都知道这位的顽固,都知道这位的不堪。他忠于上柱国,可是这不代表他会忠于上柱国的孙子。
司徒殿问道:“宫里黄昏之后就会禁止马车出入,只有陛下特意和御林军说过的那些马车才能够进入,而且就算是陛下,也不能随便让马车离开皇城,是为了陛下的安全。
所以马车上的车夫大多都是好手,还有很大一批人是来自军中的士兵,那些士兵很大一部分都来自西北军和南军。”
“没想到司徒二郎懂得这么多,不像是京城中传闻的那般吊儿郎当。”
司徒殿听到车夫这么说话,说道:“听你的口音是天水郡东部的人,西北军的士兵大多都是北方人,偶尔会有南方的。
而南军则不会招北方的士兵,所以你只可能是西北军的士兵。”
“司徒公子果真是聪慧的,倒不如世人所说的那般不堪。”车夫如是说道。
司徒殿知道他说的是好话,可是他说的话听起来有些很不舒服。挖苦中带着讽刺,讽刺中带着玩味,玩味中还有不屑。
知道自己人缘很差的司徒殿果断开始闭嘴,再说下去的话,人家多半就要骂自己了。
有些话适可而止就好,有些人还能够被人当做人看,就很好了。
司徒殿闭目养神,等着马车到司徒府门口,长安城只有少数的日子会进行宵禁,所以这一路上还是有些人的。
进入皇城的时候,宋渊然特意找了一条不被人注意的道路,从城门到皇宫的道路很多,随便找一条就可以到达。
可是从皇宫到司徒府,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从朱雀门离开,走成……朱雀大街,然后就到了司徒府。
司徒府就在朱雀大街的尽头,而整条朱雀街在晚上都是很热闹的,据说是皇帝喜欢看百姓和人间烟火,就让他们在朱雀大街准备了集市。
这些年来,朱雀大街上的商户多了很多,甚至有些勋贵都在这里开起了商铺。
只是除了两位上柱国之外,没有勋贵住在这附近。勋贵住在城西,皇亲国戚住在城东。
只有司徒家和司空家住在朱雀大街,所以只要有华贵的马车从朱雀大街穿行,很多人都会觉得是司徒家的人。
这里正是人多的时候,只是有着御林军在附近,不会有人在附近围观他们。
他们已经习惯了,司徒正德只要在长安城的时候,他们就经常会看见这种情况。
司徒殿没有把脑袋探出窗外,现在安稳地回到家里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御林军等在正门门口,司徒殿和马车从后门进到司徒府里。
等到马车从司徒府的后门出来,御林军才跟着马车一起离开,就和以前司徒正德回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