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儒应该是自己的能力的,不然他也不会答应我的请求。”司徒殿如是说道。
司徒殿正德无奈地说道:“你知道张大儒为你废了多少心思吗?那个吴国礼部的官员,在地上翻滚了半天,那个表演,真可谓一个惨烈至极。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知道死的那个人是吴国的皇子,我可能还会以为死的那个人是他的亲生父母。
我从未见过正常人会因为这种事情,表现出现在那种表情,
看起来不是很好,但是真的很精彩的。不得不说张大儒的本事,能够让一位注意自身的官员撒泼打滚。”
司徒殿无奈地笑着说道:“这位张大儒的手法实在是有些过于离谱了,还是第一次看见像他这么办事的手法。”
“要不说人家是大儒呢?我们两个都只是一般人,半点多余的手段和成就都不会多有的。”
司徒殿笑着说道:“如果我是一般人的话,您不可能是一般人,您可是上柱国,是很有作为的人。
这种大儒无非就是知名度高一点,学识上面丰富,真正的能力是不如像您这样的人的。”
“你不能这么说,我不是一般人不是因为我是上柱国,而是我是司徒正德。
其实以你的能力,最后也是有可能继承上柱国的,如果没有今天这件事情,你最终会成为一位平庸的上柱国。
可是今天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对你的看法不一样了,你能有这份能力,我知道你是一定会成为不俗的存在。
司徒家的复兴就放在你和你兄长的身上了,当然,西北军的复兴就这么放在你们身上了。”司徒殿正德说出这么豪情壮志的一番话,神色却没有半点多余的改变。
司徒殿不是很理解他为什么今天说出这种话,可是当这件事情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司徒殿就明白了这样一番话的含义。
正在两个人还在说话的时候,展平亲自走到了两个人身边,展平说道:“见过司徒上柱国。”
“展尚书客气了,不知道展尚书来我祖孙附近是为了什么?
我们祖父二人是从来都不喜欢身边有犬吠的,这种东西一旦出现我身边,我就会心神不宁的。”
“哪里的话,在下是请司徒公子上去说几句话的,毕竟朝堂中的所有人都知道司徒公子是负责这件事情的。
总不能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就让司徒公子一直在这里看戏吧。
司徒公子可从来都不是那种害怕这种事情的吧?”展平说道。
司徒殿挤出一幅笑容,用嘴巴挤出几个字,却并没有发声,随后说道:“我当然是答应你的,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话,尚书大人恐怕就该找皇帝陛下参我一本的。”
展平笑而不语,司徒殿是不可能随便拒绝自己的,如果他随便拒绝自己的话,他是有把握让他被皇帝责罚的。
司徒殿站起身来,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工整一些,不会让人觉得自己轻浮。
看着他这么在意自己的仪表,司徒正德表示他实在有些过于贪心这件事情了,以他的长相,就算是衣不蔽体,也很是不错的。
他年轻时候那点优秀基因,可算是让司徒殿继承到了一些,看起来自己这个孙子还是有些像自己的。
知道司徒正德年轻时样子的展平,如果知道上柱国心中是这般想法,恐怕是会觉得司徒正德在这里开玩笑的。
司徒正德走得很快,但是举止之间带着一些从容不迫,这种从容不迫有着一种大将风范。
当然司徒殿走的快但是不急,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计划,自然是不用着急的。
他没有估计自己身上的伤口,他身上的伤口很疼是不假,可是他不想因此露出破绽。
真正的审判之地,和吴国官员诉说的地方,是大理寺内的一座平台,这座和大理寺年纪差不多的平台,平常唯一的作用就是留给大理寺的官员训话用。
或者就是在这里处死那种立即处死的刑犯,还有长安城中被判秋后处斩的那些犯人。
根据以前的说法,这些人是应该死在刑部的,或者交由给刑部安排地方的,但是刑部尚书,也就是展平不喜欢看见杀人,就把给人处死的地方安排到了大理寺,把这些事情交到了大理寺卿。
当然,刑部每年在牢狱里面死掉的人,要比在大理寺死掉的人更多,当然也是有一件好处的,就是长安城中的案件少了很多。
谁都知道,长安城出事情只要进了刑部的牢狱,就很少有人活着走出来,尤其是那些罪行很大的人。
司徒殿看着这座煞气十足的地方,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这里的死寂,这里所拥有的那种死亡的压迫感。
他终于知道皇帝选择为最后场所的目的了,他是想以这个地方镇压住那些吴国的官员,让那些吴国的官员感受到恐惧。
换做是普通的人来说,是一定会害怕这种地方的,可是司徒殿这种人是不会害怕的,他刚才杀了很多人,甚至刚回到长安城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