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平行礼说道:“臣必定不辱使命,请陛下和上柱国放心。”
许久没有说话的司空尚华这时候说道:“你们发现了简阳那孩子的尸体吗?”
展平说道:“并没有看见那孩子,那里就只有那些刺客的尸体,只是您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派人去辨认。”
“老夫退朝之后,自会是安排人手和展尚书一同去辨认的。”司空尚华本来没有好计划,现在展平自己送上门来,正好帮助他解决了这个麻烦。
就在这时候,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沈朝阳说话了,他来之前从司徒殿那里得到了一封信,所以知道一些内幕,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一直忍到现在才开口。
他说道:“看来司空尚书运气是不大好,在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势力,自己生病了不说,这次自己的孩子居然也被人所伤,生死未卜,真就是一个惨字啊。
难不成一部尚书,就因为在家里没什么势力,就这么凄惨吗?”
宋渊然这时候也插了一嘴,他说道:“你可别乱说啊,沈尚书,司空尚书可是上柱国的儿子,又是司空家的家主,堂堂一家之主,怎么可能被人算计呢?”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万一父子之间有什么不和,出了事情,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难不成会有人觉得,父杀其子的问题?人都是相信虎毒不食子的。”
就在司空尚华思考怎么找回场子的时候,皇帝开口,说道:“你们两个休要胡言,上柱国现如今正是心神不宁的时候,你们两个小子竟然还要算计与他,你们两个怕不是在儿戏这些事情吧。”
沈朝阳连忙说道:“臣等自然不敢,只是觉得事出有因,这两件事情未免太赶巧了一些。”
“朕明白你们的意思,只是上柱国乃大郑之脊梁,国之重器。你们怎好轻视于他?好了,休要再说,谁若是再提起这件事情,朕可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臣等知错,还望上柱国不要怪罪。”
司空尚华挤出两滴眼泪,说道:“老夫终究是年纪大了一伤悲起来,就连眼泪都不爱落得。
是如二位所说,这件事情确实是巧合一些,恐怕是我司空尚华年轻的时候有太多的杀孽,现如今老了,报应来了,非要弄得一个子孙不宁的下场。”
他觉得这里的氛围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被人算计了一样,但是眼下的场面不容许他多想,只能够说出上面那些话。
刘珂连忙说道:“上柱国是大郑之幸,虽然现在是有这种困难,但是朕相信,上柱国一定是可以逢凶化吉的。”
“臣谢过陛下的好意,只是这些事情让臣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臣想要提前下去休息一会,希望陛下能够准许。”
皇帝应允道:“上柱国就下去休息吧。等到朝会结束的时候,朕会让展尚书派人去通知您的。”
“臣告退。”
“临安,你带人去给上柱国安排一个地方休息。”
等到临安带着司空尚华离开这里的时候,皇帝说道:“诸位爱卿,不知道对司徒上柱国那件事情的看法是怎样的。”
原本因为几人对话平静的朝堂里,因为皇帝的一句话,变得更加寂静,宋渊然甚至听到了自己身旁那人的呼吸声。
就在皇帝以为他们还要寂静下去的时候,沈朝阳说话了。原本和司徒家关系是比较一般的沈朝阳,在司徒殿成为文宗之后,就开始维护起来司徒家。
原本一个文宗,是不值得沈朝阳这种心气极高的人这样帮助司徒家,文宗的能力很大不假,但是还不至于让一个吏部尚书俯首称臣。
只能够说司徒殿自己的能力是极强的,换做是其他人成为文宗,断然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收服那么多人的。
即使司徒殿是当世的文宗,是大郑文坛上独一无二的领袖,可是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对他臣服,即使是上次的讲学,帮助了大郑学子当中的很多人,但是这不代表司徒殿会接受很多人的赞美。
而司徒殿自身的能力,自然也是他能够成为一些人的榜样的原因。
“臣所觉得,这件事情不管有无蹊跷,都是需要查验下去的。就算是这件事情,算得上是一件小事情,也不能就这样草草了事。
不仅要给司徒上柱国一个交代,也要给司徒家一个交代,更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要让天下人知道一件事情,我大郑绝不会让那些为大郑奉献出生命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