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尚华其实早就知道他们调查的结果,暗中也暗杀过几次,但是没有任何办法,那些事情终归还是让他下定了今天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
现在这种所作所为,其实已经和叛乱没有什么区别了。只是和叛乱比起来像是一件比较正式的事情,换做是南边吴国都是可以算是谋逆定罪了。
吴国那边对待谋逆的武将,一向都是处罚极重的,但是对于作乱的文官,则是另外一种情绪,处罚起来也只能够算是一般。
《吴书·许少安传》中记载,时年少安奏请皇帝,言文武之罪当同也。时年涝灾频发,官员治水不利者同罪,文官流徙,武官九族。是也武官本无治水之能,而文官则善治水。二者之能本无可较,又罪轻重不可相比,令武官之心不可不谓不寒。
皇帝怒而斥之,言曰:“尔乃文官,何故为武官说情,若非尔能上也,朕必治尔失言之罪。”
朝臣无不对少安扼腕叹息,言其被武官蒙蔽,少安遂辞官。十年之后归京。帝曰:“自君辞京十年也,不知君还可言文武之事。”
时年少安年过半百,发丝灰白,双目炯神,义正严词而道:“臣不改臣言也,然臣知今日天下已然非昨日之天下也。
前日之日,陛下所见之,是陛下之天下,而今日之天下是士大夫与陛下共治理。”
其实这位算得上是真正把与士大夫共天下提及起的人,这也是司徒殿当时能够用这种话的原因。
那还是三十年前,现在的吴国,早就是文官的天下了,要不是现如今的吴国首辅性子里是那种不争的,吴国这位皇帝早就被人架空起来了。
皇帝都是如此,就不用说吴国的武官了,也就是吴国的文官都有些自知之明,换做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地方,恐怕现在的吴国。就连武官都要被文官所替代了,现如今也就是在大郑,能够准许司空尚华这样的武官如此肆意妄为。
看着司空尚华无所畏惧的样子,皇帝的愤怒瞬间到了极致,如果不是这里现在的局势不大好,现在的皇帝早就已经上去打司空尚华一顿了。
皇帝的脾气自小都是不好的,只是多年来的皇帝生涯,让他现在也有了修心养性的感觉,看起来不会被这些事情影响,皇帝强行压制住自己心头的愤怒,以一种较为平静地与说道:“想来这些人都是和你们串通好了,就连张曹这个老家伙都能够为你们做事,想来你们这次还是很厉害的,换做是其他人的话,恐怕你们这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只是朕想知道,你们做这些事情,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试问你们,不管是朕还是司徒上柱国,可曾对你们半点不好,就算是你司空尚华,无非也就是年少时和他有过一些争执,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你就一点都没有忘记吗?太上皇说过你是那种不忘仇的性子,朕原本是不信的,只是没想到你确实是这种性子。
好在你这人还是有些作用的,能够给朕带出来这么多人来,今日之朝堂上不管是不是你之朋党,既然都已经站在这里,那么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好在朕选择的六部尚书都算是贤能之辈,如果不是这群人还站在朕的身边话,朕现在恐怕会愤怒地怒斥着你们每一个人。看来正如司徒爱卿所说,你们司空家真可谓是狼子野心,个个该杀。”
“陛下是何意思,老臣无非就是觉得陛下身边奸臣过多,想要替陛下诛杀奸臣,陛下岂不是在误解老臣与诸位良友吗?若是陛下一心这样觉得,老臣等怕也是死而有憾了。还请陛下能够收回这句话,臣等是在为陛下做打算。”
还不等皇帝说话,就听见张曹率先说道:“还请陛下收回这句话,臣等是在为陛下做打算,是在为大郑的江山做打算。”
接下里是御史台御史郎近说道:“还请陛下收回这句话,臣等是在为陛下做打算,是在为大郑的江山做打算。”
在接下来是整个御史台的人在说,“还请陛下收回这句话,臣等是在为陛下做打算,是在为大郑的江山做打算。”
这种话说出来之后,无非就是在接近于逼宫,皇帝愤怒地说道:“你们都是想要逼朕这么做吗?难不成朕就是这么惹怒你们了?
非要在大朝会之上,才得以宣泄你们的布满,你们当真是陛下的好臣子啊。
今日朕还当真不收回这句话了,朕要继续说下去。朕本来是不相信你们司空家这条好狗,是会咬朕的。
因为你们和司徒家不一样,司徒家是朕用来对抗匈奴的利器,而你们只是朕用来咬人的一条恶犬。
朕以为恶犬是不会咬主人的,朕是利用你们不假,可是你们司空家的富贵终究还是真的,不是假的。
享受了几十年的富贵,哪怕是地位低贱一些,也是可以的。可是朕没想到你们这群畜生,竟然是真的不知道朕的恩赐。
朕已经让你司空家成为大郑唯二的家族,可是你们居然还想要犯上叛乱,当真是罪不容诛,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