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公通焉,骤如崔氏,以崔子之冠赐人。侍者曰:“不可。”公曰:“不为崔子,其无冠乎?”崔子因是,又以其间伐晋也曰:“晋必将报。”欲弑公以说于晋,而不获间。公鞭侍人贾举,而又近之,乃为崔子间公。
夏五月,莒子为且于之役故,莒子朝于齐。甲戌,飨诸北郭,崔子称疾不视事。乙亥,公问崔子,遂从姜氏。姜入于室,与崔子自侧户出。公拊楹而歌。侍人贾举止众从者而入,闭门。甲兴,公登台而请,弗许;请盟,弗许;请自刃於庙,弗许;皆曰:“君之臣杼疾病,不能听命。近于公宫,陪臣干掫有淫者,不知二命。”公逾墙,又射之,中股,反队,遂弑之。
晏子立於崔氏之门外,其人曰:“死乎?”曰:“独吾君也乎哉,吾死也?”曰:“行乎?”曰:“吾罪也乎哉,吾亡也?”曰:“归乎?”曰:“君死,安归?君民者,岂以陵民?社稷是主。臣君者,岂为其口实?社稷是养。故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己死而为己亡,非其私昵,谁敢任之?且人有君而弑之,吾焉得死之,而焉得亡之?将庸何归?”门启而入,枕尸股而哭。兴,三踊而出。人谓崔子:“必杀之!”崔子曰:“民之望也,舍之,得民。”
叔孙宣伯之在齐也,叔孙还纳其女于灵公,嬖,生景公。丁丑,崔杼立而相之,庆封为左相,盟国人于大宫,曰:“所不与崔,庆者---”晏子仰天叹曰: “婴所不唯忠于君,利社稷者是与,有如上帝!”乃歃。辛巳,公与大夫及莒子盟。
大史书曰:“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之。其弟嗣书而死者二人。其弟又书,乃舍之。南史氏闻大史尽死,执简以往。闻既书矣,乃还。
这个故事是大郑所有史家都会知道的事情,崔杼弑其君的事情算得上是当世史家立身根本,如果史家没有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现在的史家说不定就和小说家的境遇相差不多了。
皇帝用自己的左手压住自己的右手,神情狰狞,却是冷静地说道:“朕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只是你当朕是个孩子吗?
还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吗?或者是因为这件事情,对你做出什么朕现在不应该做的事情吗?”
司空尚华脸上挤出来一幅笑容,说道:“我要是没觉得错的话,陛下现在就是这种情绪,有心无力,现在对很多事情都是有自己的想法,却不是能够做出来的。”
皇帝依旧是平静地说道:“朕不想和你这种人多说话,和你这种家伙自然是无需多言的。”
然后皇帝就开始不和司空尚华说一句话,司空尚华以为皇帝只是怕多言有失误,却不想皇帝真的是让自己保持沉默。
皇帝不说话,朝堂上就没有敢说话,司空尚华只要不是振臂一呼,直奔梁山而去,那他就是皇帝的臣子,就是不能够做很多事情的。
而就在皇帝沉默的时候,司徒殿那边的事情,已经到了结尾,看着司徒殿身上沐浴的鲜血,以及他身上的伤痕,太上皇都觉得他有些快支持不住的时候,司徒殿挤出来一副笑容,走到太上皇身边说道:“陛下,现在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您现在可以进去了,尽量快一点,陛下那边还是有些问题的,我还是担心陛下那边会被司空家那边恶心到的。”
太上皇说道:“那我现在就进去,只是你现在不需要去就医吗?去找太医给你看看吧,我担心你现在的身体会支持不住。”
“我没事的,我现在的身体还是和不错,作为年轻人,要是连这种事情都坚持不住的话,就不会是年轻人了。
我还担心陛下身边的人是有问题,我就算是受伤,也是少有的一品武夫。那些皇宫内的一品武夫,是进入不到朝堂当中的。
我还是能够保证自己和陛下的安全的,您就放心吧。”
太上皇点点头,说道:“那你就和朕一同进去吧,跟在朕的左右,你的身份很高,但是不足以支撑你现在的地位。”
等到太上皇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司空尚华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以为太上皇就算是不会死在外面,也不能够这么轻松地进入到殿内,却不料是在这么快的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司徒殿看着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司空尚华,眼里是一抹不屑的目光,而走到皇帝身边的时候,司徒殿倒是没有对皇帝行礼,他跟在太上皇身边,就相当于是太上皇的人,现在太上皇才是这里身份最高的人,如果司徒殿对着皇帝行礼,反倒是对太上皇的不尊重。
太上皇走到皇帝身边,并没有选择坐到皇帝的身侧,而是站在皇帝的身侧,看着自己的父亲站在那里,皇帝也没有继续坐着,而是好太上皇一起站在那里,太上皇看了自己这个年纪不小的儿子一眼,脸上没有复杂的神色,是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