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来人一边和我姑父握着手,一边答道。“你爹身体挺好的?”我舅爷问道。“挺好的。”姑父边给我舅爷倒水,边答道。
“饭好了,收拾一下,准备开饭。”姑姑大着嗓门喊道。听到要开饭了,爸爸赶紧把炕上的水杯收拾干净,四个腿的小炕桌放在了炕的中央。
说着开饭,姑姑就开始上菜,她首先端来的是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鸡肉。阵阵的香气扑鼻而来,使人垂涎欲滴。然后是一盆土豆炖豆腐。豆腐的白和土豆的黄混杂在一起,豆腐自身的香气深深融入到土豆中去。说到豆腐,东北人并不陌生。有大豆腐、小豆腐、干豆腐、水豆腐、还有豆腐乳。在当时,豆腐几乎伴随着我的整个童年……
扯远了,我们书归正传。还有一道菜是酸菜炖肉,一个是干豆腐丝和海带丝拌的凉菜,就是将干豆腐丝和海带丝放在一起,再洒上点辣椒油、盐面、味精。均匀搅拌后便是一道美味佳肴。
爷爷坐在炕头,大舅爷坐在上首。大家一致让我爸爸也上桌。“没外人,你姐夫、你大舅。坐下一起吃吧。”坐在炕头的爷爷发话了。爸爸只得坐在了爷爷的对面。姑父便坐在下首。
“儿子,倒酒?”爷爷吩咐道。爸爸便拿过酒壶,首先给爷爷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是给我舅爷,我的姑父的酒杯分别满上。“你自己也倒上吧,今天没有外人。”姑父看了一眼我爸爸劝道。
“倒上吧,也锻炼锻炼。”爷爷发话了,爸爸便无奈接过姑姑递过来的酒杯,用小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
爷爷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今天是姑娘回门,家人团聚,来,我们喝一杯!”接着大家都分别端起了酒杯。姑父的酒杯压的最低,然后依次是爸爸的酒杯,舅爷的酒杯略高,爷爷的酒杯最高。四只酒杯碰到了一起后,爷爷一饮而尽,大家也随即干了杯中的酒。
“吃菜。”爷爷一边说,一边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姑父的碗里。然后又给我舅爷夹了一块鸡肉,最后给自己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咀嚼起来。
一口菜下肚,大舅爷端起了酒杯,“借着姑娘、姑爷回门,我们把这杯高兴的酒干了,”说着一仰脖,干了杯中酒,大家也纷纷效仿。
一切就这样有序地进行着。酒过三巡,姑父红着脸开腔了。“不行,我酒量有限,请大家多多原谅。”姑父说完,就让姑姑给他盛饭去了。爷爷和大舅爷又喝了几杯,这场酒就这样结束了。大家吃过饭,残席撤下。
又聊了一会天,姑父和姑姑张罗着往回赶。爷爷、大舅爷,和我爸爸他们一直送到大门口。爷爷喝了几杯酒,不停地对姑父絮叨着:“到了日本之后,一定要好好学,家里不用惦记。”姑父连连应着,骑上自行车,驮着姑姑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