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落叶在二者的身边飘落，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竟然就裂成一片片的叶丝。

他们都互相拉开一定的距离，然后静静观察对方的脚步，这是判断走位的关键。

“让我看看那后面的五年，你在师父的身边是练出来一个怎样的结果。”

“那你可以试试。”

电光火石间，那刀刃朝自己的心脏刺来，正常人就连肉眼都看不清的动作，尹柯航却是及时的闪开。

与此同时，他用自己的手掌抓向对方的手臂，竟然活生生拽下来一层表面的肌肤组织。

强忍剧痛的甘凛先是看了看自己手臂的伤痕，然后调侃起来：“你就学会一个抓功？”

“当初我们两个人在练功房，你就是经常用手掐住我的脖子，然后强行让我给你磕头谢罪，还记得吗？”

“当时我就产生一个想法，如果我能把爪子给练到极致，有朝一日能用到你身上，一定会把你的喉咙给掐断。”

话音到此，尹柯航还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只是很可惜，你叛逃师门，想要一个人出去追求名利。”

“所以你当时就想杀死我了，对吗？”

“不止是我，其实很多的同门师兄弟都想要杀死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恶魔，只是他们没有这样的骨气。”

他开始悉数起来甘凛的罪过：“你曾经杀害过无辜的少女，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也因为想要坐实大师兄的名号，杀死了二师兄，那个明明才该是大师兄的人。”

“其实师父都明白，不过他老人家想要在有生之年培养出来一位真正的高手，也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对方竟然对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甘凛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杀意。

这些明明都是当初隐藏在死人嘴里面的秘密，为什么会被他给知晓？

想到这里，尹柯航却已经猜到他的脑子正在运转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明明你当初已经把同行的二师兄给杀死并且毁尸灭迹，那次任务的细节我还是一清二楚。”

似乎是反应过来什么，于是甘凛质问起来：“你在跟踪我们？”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跟踪，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仅此而已。”

“我当时受到师父的委托，要去山下采药给你们这些内阁的弟子熬药，结果碰巧就摔倒一个山谷里面。”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边都是陌生的环境，一只只的野狼在盯着我。”

尹柯航笑了笑：“结果你猜如何？”

“就在我临死的那刻，一柄飞刀从竹林里面飞出去，我自然认识那是二师兄的手笔。”

“等我一瘸一拐赶过去的时候，他只剩一口气了，于是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

听到这里，情绪越发失控的甘凛径直冲过来，手里的剑刃闪烁寒芒。

不过像这样的攻击却没有对自己造成任何的伤害，仅仅是一个拳头，就把这家伙给狠狠揍到趴下。

“大师兄，你已经老了，而且现在心里不再像当初那样，你的心魔就是你的破绽。”

“我的心魔？”

嘴角渗出鲜血的甘凛缓缓站起来：“明明都是你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