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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流身子微弓,白色披风向前垂落,双手高举,短鞭呈在他双掌掌心。
云妄不动,晴流不收鞭。
二人僵持,白色披风尾端微颤,云妄留意到这一幕,做出让步,她拿起短鞭。
这是一条短软鞭,展开比小臂长出一点,皮革质地,摸不出是什么生物的皮质。它比普通软鞭更硬,鞭尾的编织结构使其像长了倒刺,直接甩在皮肤上的后果可想而知。
云妄手指扣在软鞭握把处,身前白色大檐帽、短款披风、行刑官制服接连落地。
晴流上衣只剩一件纯白衬衫,纽扣从领口一粒粒松开,细腻光滑的奶白调皮肤一片片呈现,衬衫与其他衣物落在一起。
他如同散发着醇香绵甜气味的樱花奶冻,浑身上下都是糯叽叽奶呼呼奶白色,只在需要的地方点睛之笔般点缀上落新妇花朵的少女淡粉。
一受到关注它们便会高兴又害羞地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
云妄让晴流转向墙面站立,他照做,背部肌群流畅紧实的线条随着他趴在向墙时隐时现。
云妄甩动软鞭,凌厉破空声响。
鞭声落在晴流耳中如猎物听到老鹰捕猎前的尖啸声,石破天惊,他的身体因期待而激动微颤。
鞭体落下,是晴流记忆中的刺疼感。
随之而来的是心底涌现的强烈满足感。
只有被惩罚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被人在意着。
从鞭挞上传递来隐藏在愤怒之下的关心,是他在幼年期第一次感受到的情感——原来被担忧的感觉如此美妙。
这是他唯一能体会到正向情感的方式。
他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对刑罚对象发泄情绪。
也喜欢在意的人对他用同样的方式发泄情绪。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其他优点可以帮助到他在意的人……
晴流挨完云妄的第一鞭,皮开肉绽。
殿下打他的时候,这段时间以来为了筹备探索地下城外围之事的疲惫会不会减轻一点呢?
他等待第二鞭的时候,想起了一些美好的回忆。
曾经他发现长老可以喝下他的血,他就偷偷放了很多血,端去给长老喝。
因为那个时候吃的少,身体虚弱,第一次放血没有把握好剂量,放太多,端血的时候把血全部洒在了金莲上,他昏迷前只记得向他冲来的金色莲枝和长老冲天的怒气。
醒来之后,他很虚弱,被长老关了起来,治好身体之后,长老用硬鞭抽打了他。
很疼,断了很多根骨头,眼泪也掉了很多,不是因为疼的眼泪,是开心的眼泪。
他一直以为长老因为他会失控很讨厌他,所以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才会放出杀气。
那次鞭挞之后,长老似乎很愧疚,他送了他一株特别好看的金莲,告诉他这是忘金莲。
若他在成年期前便彻底失控,忘金莲就会将他绞死。
……
晴流微微偏头,猫瞳望向维善手中的金莲,他迟迟没有等来第二鞭,他疑惑地背过身:“姐姐?”
云妄正用维善提供的手帕,擦拭软鞭上的血迹,收起鞭子。
晴流:“您为什么不继续打我?”
云妄眄视他:“打好了。”
晴流不甘心道:“您才打了我一鞭!”
云妄把软鞭放在一旁的桌上:“我认为一鞭已经足以抵消你刚才犯的错误,我刚才并没有留手。”
晴流气呼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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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程度才不够,姐姐应该多打我几下啊!”
云妄直接冷着脸道:“打人的是你还是我,你以为打人不费力气吗?”
听到此话,晴流鼓起包子脸,“您累的话可以让维善打我!”
云妄掐住晴流脸上的婴儿肥:“维善难道看起来很闲没有其他事要做吗?”
晴流用力点头,控诉道:“对,别看他表情一本正经,其实他就在那里很闲地看八卦!您打我的时候,他偷偷扯了金莲的花瓣看能不能扯下来,他这还不闲吗?”
云妄:“……”
维善一手捧金莲,另一手抬起扶了下单片眼镜,唇边斯文笑容不变。
云妄捏动晴流的脸左右摇晃,直至他呼痛的时候,她才没好气道:“去找治疗蜂把背上的伤治好。”
晴流拒绝。
任凭云妄怎么说,他都拒绝治疗。
云妄定睛注视晴流半晌,确定自己无法更改对方想法之后,她叹了口气,走向保护者。
她抱起等人高的黑色大猩猩,扛在左肩,来至晴流跟前。
晴流身体明显一僵,姐姐难道要把保护者还给他吗?
为什么?他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如果他哪里做错姐姐打他就好了,为什么要把保护者还回来?
晴流胡思乱想间,视线里的保护者越来越近,他也愈发慌乱。
“姐姐不要把……欸?”
晴流双腿远离地面,视野也颠了个,黑色海藻般的长发紧贴他的鼻尖。
他和保护者一样,被殿下扛在了肩上。
一个在左肩,一个在右肩。
这是什么情况?
晴流晕晕乎乎不知所措。
云妄掂了掂肩上的两个家伙,晴流分量竟然比黑猩猩大玩偶轻,她不知该感慨黑猩猩玩偶用料足,还是晴流太过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