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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一尝……
尝什么?
那指尖仿若施加了无形的魔力,令人视线不由自主地跟随向下至每一处。
哪怕有一层隔绝视线的长老服布料阻挡,云妄也能想象出长老服之下的身体并不如他气质给人的清癯。
反而每一处肌肉的存在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过分健壮,也绝不会存在任何一丝瘦弱。
怜绮拥有一幅完美的身躯。
若他愿意,他的容貌与身段可以化为比他强大魔力更为可怕的武器,一颦一笑无需魔法,均能扰人心神。
他很自信。
这幅身躯任何一个地方,都是珍馐佳肴。
佳肴如同掺杂了令人成瘾的成分,尝过一次便会念念不忘那等滋味,自此往后再看其他便是索然寡味。
云妄刻意摆给晴流看的微漠神情不变,喉头微动。
她只是想让怜绮做戏演示一下,没想到怜绮的示范……过于出色。
难怪他平日总是压抑着自己,若他总是以此等风情示人,面对他得变成多么痛苦的忍耐力训练?
云妄压下身体的正常反应,她移开视线前对上怜绮的眼。
金眸眸底暗含浅淡笑意,因她克制动情的模样。
云妄心情无可言状。
不过是她先前答应做练习对象想看他失态的样子,这会儿便借此机会反将一军么……她眄视晴流。
晴流目不转睛地观览他们,恢复神采的圆润猫瞳凝向怜绮时,崇拜之色浸满。
显然,怜绮简单模范的展示,不仅打动了有所准备的云妄,也打动了毫无准备的他。
除去崇拜,晴流瞳孔中还饱含着其他情绪。
另一种对于其他人获得幸福的满足感。
他将自己放至极其卑微的程度。
卑微到只要看到别人幸福,他似乎便能获得同样的幸福。
云妄再度想起曾经的少年队员,不仅仅是神态,晴流性格本质上也与少年队员有愈来愈多的重合之处。
只需给他们一些毫不起眼的善意,他们便恨不得将一颗真心完全展露,百千万倍地偿还那份收到的好意。
他们才是……真正的灿阳。
哪怕没有防御的真心极其容易变得千疮百孔,他们也会极其倔强地依旧把真心捧给向他们散发无论真假善意的每一个人。
相较于云妄有前提条件的包容,他们对所在意的人是无条件的包容,每一个在意的人受到伤害,都会令他们感到痛苦。
以前,云妄作为队长,偶尔也会与队里的队员发生一些争执。
久而久之他们发现,他们彼此间从未放在心上的争执,却对少年队员造成了极大的心理负担……后来,少年队员为了小队被怪物撕成碎片的时候,他露出了发自真心的幸福笑容。
他认为这样的自己,才真正为小队做出了贡献。
少年队员死后,云妄曾深陷那段痛苦,除了对自身决策失误的自责,她也在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少年队员身上的问题。
如今的晴流,很像当初的少年队员。
云妄失去过一次,不愿再失去第二次。
她目光转动,正视灰棕妹妹头的近卫蜂,冷声道:“晴流,你看明白了吗?这是在上课,不是让你站在那里傻愣参观!”
晴流战战兢兢上前,一步三顿。
他站在离云妄和怜绮半米远的地方。
云妄扫了怜绮一眼。
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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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直接把晴流提至他们跟前。
晴流惴惴不安,他担心自己的靠近会让殿下和长老间的气氛再度僵持,而那不是他想看见的事。
云妄说:“这是上课,老师的示范结束,该你进行实践了。”
晴流根本不想干扰到长老和殿下,他只想安静地旁观,可那是殿下的命令……
他在原地不知所措。
丝毫没有第一日见到云妄便敢用幻觉魔法诱惑她交尾的大胆与肆意。
那时他什么都没有得到,便也不怕失去。
云妄见晴流不动,她呵斥道:“作为我的近卫蜂,你连最基本的模仿学习能力都失去了吗?”
晴流变得更加胆怯害怕,他需要一个推力。
方才推动晴流的忘金莲,始终在他身边徘徊不定。
怜绮似乎想做什么,又迟迟未动,他亦是需要一个推力。
“看在你长得合我胃口的份上,我可以对你再包容一些……怜绮,或许你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教学方式,亲手教导他想要学的东西。”
“是,殿下。”
怜绮起身,缓慢系上盘扣,于晴流忐忑的视线里,踱步至他身后,自其后方,握住他的手,语调不紧不慢。
“在你身前的,不是其他存在,而是蜂族的王。”
“王的任何命令,你都要听取,你没有违背的资格。”
“她要你生,你就必须活着;她要你死,你不能有任何怨言。”
“身为近卫蜂,取悦蜂王是我们的本能。”
“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你才真的没有了任何存在意义。”
因怜绮的话,晴流身子股战而栗。
怜绮声调依旧轻缓。
“你在抗拒什么?”
“由于我在这里伺候殿下,你便不敢伺候殿下了吗?”
“晴流,有一点你要非常清楚,殿下是蜂族的王,所有近卫蜂都是王的附属品,没有任何一个近卫蜂可以独占殿下,也绝不能产生那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