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嫣解释,“这儿距离‘一道天堑’不远,我要去往‘一道天堑’寻找东西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也就雷云逐知晓我的去向。”
“你怀疑那人是雷云逐派来?”
“不,雷云逐没这么大本事去号令这么两个人物,那陆晴萱是归冥衍圣境五层,我之所以能压住她的势,一是她太傲慢轻敌;二是她未尽全力,三是她本身受伤了,所以我轻而易举就胜了她一筹。”
“那红衣男呢?如果让你跟他动手,能打得过吗?”
谢凌嫣沉默一会儿回答,“不能,他要是动手,我没把握能安然无恙脱出他的手掌心。”
“这么不自信?”
“不,我这是有自知之明。”她说着,秀眉蹙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去‘一道天堑’所谓何事?,这‘一道天堑’不怎么出名,这会儿来人,总不会是寻亲访友。
白发神仙道,“也许是为了先天八卦术。”
只是这红衣男如何知道要夺取先天八卦术?
很少有人知道先天八卦术的用处,除非是南境皇室的人透漏了消息。
那也不该,皇室的人有这么蠢吗?
也或者是皇室的人忍不住跟苏家说了,然后苏家蠢蠢欲动,特意派了这红衣男人来探风?
那也不符合逻辑,这红衣男和陆晴萱一看就不是苏家那边的人,因为陆晴萱说到了王上,她说的是王,而不是皇,那唯一的解释,二人侍奉另一国藩王为主。
也就是说,此王对南境皇室俯首称臣。
而附近的藩王,也只有司月国。
司月国掌权者为女王,因为是个小国,南境皇室好像不怎么关心他们的存在,而且司月国很安分,每年都按时向皇室进贡缴纳财宝,其中送得最多的就是美人。
司月国的美人在南境皇都遍地开花,这也是一大隐患。
都说人心最难以捉摸,而美人,消受起来可没那么好,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捅刀子。
“可我都自身难保了,在这儿跟你讨论那家国大事作甚,那些与我无关好吗?”
她抬手扶额,觉得自己闲得发慌。
白发神仙看着她,感觉有些无奈。
她记忆全无,跟她说那些事,她还不一定相信。
目前还是让她加强自身实力,之后的事再做打算。
谢凌嫣继续赶路,天色渐晚,她爬上山坡,看到夕阳烂漫,她找了一颗大树坐下,而后将抓来的一条鱼贯过木棍,再撒上香料,将美味放在火堆上烧烤,等烤熟了,她一边吃一边看夕阳。
顺道跟白发神仙聊聊人生大事:
比如他一直单身吗?
比如他多少岁了?
比如他有多厉害?
白发神仙不想回答这种无聊问题,他道,“若是嫌闷得慌,你拿起剑四处乱砍。”
谢凌嫣拒绝,“这一路栉风沐雨,餐风露宿,我除了练剑还是练剑,现在做梦都能看到一把把剑向我飞射而来,你知道梦里都是一把把剑意四处横扫的感觉有多么的摧心蚀骨吗?”
白发神仙瞧着心有怨念的人,“后悔了?”
“不是,谈不上后悔,就是觉得没意思。”
“那是想找点事情做?”
“不,没有,怎么可能。”她三联否认,没事找事做什么?难道之前的事情还不够多吗?难得清净,她伸了伸懒腰,突然觉得这样混吃等死挺好。
白发神仙:“……”
“嘿嘿,开玩笑,我是那种混吃等死的人吗?在现代世界,我兢兢业业为工作,能当上总监,还靠自己买房,这是我努力的结果,我还差点就嫁入豪门了知道吗?”
白发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