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齐锐两人,转身就往回跑。
这口气,他忍不了。
等会儿到宁水生和张蓉芬面前,他必须得狠狠地告宁萌一状。
……
齐锐和陈绪兵,也就是“郭富城”头,同样看到了宁超。
“哎,锐哥,那是嫂子家的大哥吧?他来这里干嘛?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在前面骑车的陈绪兵,转过头冲齐锐挤了挤眉。
齐锐掀了掀眼皮子,若无其事地把视线收回来,淡淡地说:
“人家有名有姓的,别乱给人改名。被有心人听到了,你那是害人。”
略微顿了顿,他继续说:“管他来这里干什么,那都不干我们的事,走吧,接下来还有得忙。”
陈绪兵张了张嘴,想要争辩几句,但是看到他锐哥淡定的表情里,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懒得上脸的彻底漠视。
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只得化恼怒为力气,奋力地踩三轮车的脚踏。
……
宁超回到家中,一脚就踢翻放在天井边上的水桶和板凳。
一连串的“哐当”声,惊到了在厨房内煮猪潲的张蓉芬。
她慌里慌张的,拿着根烧火棍走出来,才发现,是宁超在发脾气。
“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宁萌那臭丫头干了什么!”
宁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妈,我劝你们有空还是多管管阿妹。那臭丫头,跟邻村那个二流子不清不楚的!”
“回头搞出什么事来再管,那就晚了!”
张蓉芬吓得手上的烧火棍,掉到地上都不知道:“萌萌怎么会跟那二流子扯上关系的?”
“她不是说,那些都是谣言吗?”
“哼,谣言!”
宁超不屑地撇撇嘴,开口就将宁萌贬得一文不值。
说她一个大姑娘,居然跟四里八乡出了名,烂名声的二流子搅和到一起。
这事传出去,旁人不知道怎么看他们宁家。
指不定觉得是他们家风不正,才养出这种作风不正经的姑娘。
以后他们宁家,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
宁超的话,让张蓉芬更加心慌。
她还是不太相信,自家女儿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
“闲话?!不是别人传的闲话,是我亲眼所见的!”
“你不知道,那臭丫头连倒卖鲫鱼的活儿,都交给那个二流子做了!”
别说他看不起齐锐那二流子。
大家都是混混子。
还都是邻近村子的人,谁不知道谁家的情况啊!
自己家现在是穷了点儿,可是当初宁水生做泥瓦匠时,也曾风光过的。
家里多少还是有点老底。
否则,他哪能这么舒服的,天天吃吃喝喝,还不用干活。
齐锐那个破落户,他的家底,除了那个快倒了的破房子。
就是他那个据说被婆家赶了出来,病殃殃的妈了吧?
就这样的破落户,哪里来的本钱做倒卖鲫鱼的生意?
还早不做,晚不做,偏偏在宁萌那臭丫头说不干了的时候做!
这事若是和宁萌,这个吃里扒外的臭丫头没有关系,他头都可以拧下来,当球踢!
宁水生在屋内听了一会儿后,原本还能坐得住——
反正宁萌那个黑心肝的丫头,眼里早就没有他这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