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队长气得太阳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黑着脸大吼一声:“闹什么闹!”
“还哭,都多大年纪的人了,像话吗?”
苏队长严肃的声音透露出浓浓的怒气,苏母便是再抹眼泪,也不敢哭出声了。
在一旁委委屈屈地滴眼泪。
当然,苏队长站出来并不是帮张蓉芬,归根到底,还是帮他婆娘解围。
要不,现在苏母还给张蓉芬拿扁担揍到“嗷嗷嗷”叫呢。
苏队长又道:
“打架闹事这种风气要不得!老宁家的,你也有错,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要打人?”
这一通软中带刺的话,直把张蓉芬气得话都说不出口。
平时,张蓉芬和人起冲突,第一个念头就是退让。
别人多看她几眼,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的人。
要不是今天苏母欺人太甚,她也不至于还打对方。
再说了,她不还手,那岂不是白白挨苏母的撕扯?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走到哪里,没得这样的道理!
再扯皮下去,那就没完了了。
老村长截住了话头:
“说正事吧,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赘述了,如果这件事真是人为陷害的,那影响实在太恶劣了!”
“必须得报公安处理,让公安同志来审判!”
听到这里,苏母立刻喜上眉梢,恶狠狠地瞪了眼张蓉芬。
张蓉芬老实本分地站在一旁,没有理会她的挑衅。
“但是,要是我发现整件事都是为了逃脱责任,故意栽赃嫁祸于人,那我也绝饶不了你们!”
老村长不偏不倚的两句话,顿时把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张蓉芬在旁边听着,也觉得服气。
老村长看大家都安静下来了,才接着道:“贞芳她妈,你说是宁萌陷害你家贞芳,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小贱人和林家的婚事就是证据!”
老村长双目圆睁:“说话注意点,别动不动就骂人小贱人,你再是这样胡说八道,有理我也当你无理取闹了!”
顿了顿后,他才继续道:“而且,这只是你的猜测,算不了证据。”
苏母气急了:
“怎么算不了证据?明明我家贞芳才是林厂长儿子的对象,现在却变成她和林家订婚!这就是证据!”
“还有,小……”
苏母本想继续说小贱人的,在老村长严厉的目光下,这才勉强改口说:
“八成是宁萌心虚,怕林厂长儿子继续跟我家贞芳来往,这才心狠手辣地毁我女儿清白!”
“老村长,你可不能是非不分,偏帮那个小……宁萌啊!”
人群中,不知道谁“嗤”了一声,肆无忌惮地笑道:
“公安办案都要讲究真凭实据,好家伙,你的证据是全凭想象啊!”
一句话惹得大家笑了起来。
有人跟着起哄道:
“可不是嘛,我们要看证据!可不是你瞎说几句话就是证据的。”
“我们只看到你女儿光着身子和野男人滚草垛子,可没有看到人家宁萌去脱你女儿衣服。”
“标准的拉屎不出赖地硬。”
“对咯,光有张嘴说就行啊,我说我是县长女婿呢,你们信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群人也是促狭的,完全就没想过要给苏队长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