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确实不一样。
回国的飞机是下午到达,七个人在宿舍见到了顶着一头浅灰色头发的姜天赐,又一次像在动物园围观珍稀动物一样围着他感叹。
如果说红发的他一眼看过去是美得冲击而不收敛,那么饱和度更低的灰色就衬得他冷漠又精致。
新专辑的名字叫“花样年华”。
金南俊看到姜天赐的一瞬间,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闪过:果然是花一样的青春。
脆弱但美好。
拍mv的那天姜天赐起了个大早,这次mv和之前的拍摄都不太一样,没有群舞的部分,而是有点像电影似的,有故事情节在里面。
他和田怔国的部分都在大清早的时候拍摄,所以起的最早,最先来到拍摄地点。
首尔四月的天气还是得穿羽绒服,但是脱下厚外套,姜天赐里面就穿了件白衬衫,是比较宽松的版型,少年清瘦的身体晃荡在白衬衫里,有一种竹节般的美感。
摄像机对准他瓷白的脸,少年柔软的发丝慵懒地垂在光洁的额间,姜天赐听到摄影师问:这次要进行什么样的演技挑战呢?
即使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但当真正要说出口的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觉得犹豫和难堪,长长地“嗯”了一声,是作为艺人的自我修养让他终于开口。
“我这次,要扮演一个,呃……有抑郁症的少年。”
他其实很想再接一句“哈哈其实算是本色出演啦”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但是对着镜头,却怎么也没法把这话轻易地说出口。
幸好,田怔国适时地出现在他身边。
笑着跑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哆嗦着往他羽绒服里钻:“好冷!!!!!”
stf抱着外套在他后面追,空气刘海都跑没了,还在气喘吁吁地喊:“衣服穿上再走!!!”
姜天赐只好先用自己的羽绒服做他暂时的“收容所”,一件衣服把两个人裹住,他有点无奈地看向田怔国:“你自己不是有衣服吗?”
田怔国死不讲理的时候又来了:“我们还是朋友吗?分我一半外套你都不愿意?”
姜天赐懒得跟他废话那么多,田怔国对他一向都很会死缠烂打,不依不饶。正好导演在那边喊他,他干脆把外套直接脱了甩他怀里:“行行行,给你穿,都给你穿行了吧?”
只可惜他还是没能穿上,因为这一场是他俩一块的戏份,田怔国只好把羽绒服扔给跑过来的助理,然后哆哆嗦嗦地追着姜天赐一起过去。
导演在摄像机后面给两个人指导走位:“从那边跑过来,不要超过这个栏杆,然后怔国呢,揽着天赐的肩膀,表情要灿烂一些,给人感觉快乐一点!”
快乐还不简单,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最简单的事情就是快乐。
这个镜头一遍过后,就立马转场到旁边的老旧居民楼里了,走廊上,田怔国蹲下来,让姜天赐骑到他脖子上,导演喊了“a”,他就扛着人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姜天赐坐在高处心惊胆战地揪住田怔国的领子,导演在前面喊“放松点”,他就只好试着松了手,脸上的笑容还不能停顿。
前面的天花板上垂下来一个灯泡,被他不慌不忙地一边拿手挑开,一边低下头过去。
拍完之后,田怔国把他放下来,说:“幸好你轻,不然我得被压死。”
“那是,要是我背你,我可能就得被压死了。”
“啧——”
刚说完,田怔国就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来,“我现在就压死你!”
第一天和第二天的拍摄都比较轻松,他们好多镜头都是本色出演,甚至有一场,闵玧其直接坐在沙发上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被告知已经拍完了,顿时有一种自己赚到了的感觉呢!
直到第三天,是他们的个人部分拍摄,姜天赐的地点在医院,他的第一场戏难度就很大,要表现出一个歇斯底里的忧郁症患者想要自杀时的场景。
因为是在室内,所以只穿了一件白t也没有特别冷,比前两天要好多了。
姜天赐躺在床上,周围是穿着白大褂的几个经纪人,扮演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