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物完后大家在登山点会合,接下来的任务是骑行上山——这还是昨晚他们为了从制作组那里获得即食饭而被迫答应的条件。
虽说是被迫答应的条件但是姜天赐却乐在其中。上一次这样放松的骑行,还是在因病休假的时候,和朋友在重庆的洪崖洞。
这里的天空清澈到仿佛触手可及,地上还有昨天一场雨留下的水渍,空气中带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很有大自然的感觉。
他可真的太兴奋了,踩着自行车的脚蹬子比谁都起劲,“呼哧呼哧”一下子冲到队伍的最前面,像一头初生的小牛犊。
郑号錫在后面忍不住唠叨他:“一开始别骑太快了!小心后面没力气!”
姜天赐隔得太远没听见,倒是田怔国骑着金色的自行车从旁边经过,略带得意地瞟了一眼郑号錫:“我们是年轻人。”
说要,两只脚也快速蹬起,往前面的姜天赐追过去。
郑号錫:??????你内涵我。
但是凡事还是不能急功近利,十分钟后,姜天赐速度已经越来越慢,郑号錫蹬着自行车从他身边开心地路过:“小姜啊怎么了?没力气了吗?”
姜天赐还不好意思承认:“才没有呢!”
说完咬着牙鼓着嘴继续“呼哧呼哧”往前冲,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又是十分钟后,“壮士”真的不行了。
撑着自行车停下来,握着车把开始小口喘气,金泰亨跟在他后面好长时间了,看到小孩儿停下来才终于悠闲地蹬着车过去。
“骑不动了?”
他们已经骑了半个小时了,以前练舞就是这样,姜天赐的优势在于爆发力,但是耐力却不行,所以一开始看到他骑那么猛,金泰亨就已经猜到了过一会儿肯定就要没力气了。
果然,小孩儿看着他别别扭扭地开口:“我得歇一会儿……”
“你骑过来,”金泰亨往前蹬了几米,然后扭过头,“你过来,坐我的车,我载着你。”
姜天赐心里暗喜,赶紧蹬着车过去,结果刚走进了一点,金泰亨竟然也继续往前跑,一瞬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被拉开。
姜天赐愣了一下,然后不可思议地抬头:“哥?????”
金泰亨还是笑嘻嘻地扭头看他:“你过来啊,过来真的让你坐。”
……
这是在耍我呢,姜天赐心知肚明,但偏偏还就突然起了性子,跟金泰亨就杠上了。果然,他再骑过去,就看到他哥轻轻蹬几下,又把他甩开十几米。
“你怎么能这样!”
姜天赐在后面万分委屈地大喊,金泰亨又赶紧哄他:“好了好了,过来吧。”
结果就是这种你追我赶的戏码又重新上演了一次,连旁边的金硕珍都看不下去了,骑到金泰亨旁边忍不住拍他一下:“你老整他干嘛?”
然后回过头叫姜天赐:“姜姜啊,来哥的车上坐吧,我载着你。”
姜天赐却摇头,偏偏跟金泰亨杠上了似的,咬紧牙关又追上去,好不容易有点触手可及的意思,然后转眼又被飞快地甩掉一段距离。
“呀金泰亨!”
这下真是气得连敬语也忘说了,小孩儿脸蛋不知道是因为蹬自行车太用力还是被气的,红扑扑的,从车上下来,一只手握着车把,另一只手指着金泰亨愤怒地跺脚。
“你怎么这么坏啊你!!!!”
逗小朋友也要适可而止,金泰亨显然也知道这时候也差不多了,赶紧扔下车过去,在姜天赐气结之前讨好似的抱抱他。
“好了不闹了,来吧来吧。”
“这次真的带着你。”
他没管自己的车,就直接换成姜天赐的车骑,把人好声好气地哄到后面坐好,然后就真的骑着车带人骑了一个上坡。
骑着车呢,他扭头问姜天赐:“你没力气是不是因为中午没吃饱啊?”
姜天赐在身后瞥他一眼:“本来没吃饱的,现在是真的气饱了。”
金泰亨又忍不住笑,心里想:小孩子就算是生气也很好哄的。然后就从兜里掏出一包毛毛虫软糖塞到后面去。
果然,姜天赐接了软糖,过一会儿就恢复了,抓着金泰亨的衣服,蔫蔫地趴在人背上叹气:“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两个人一辆车肯定是没有其他人速度那么快的,不一会儿,金泰亨和姜天赐就落到了队伍最后面,不过两个人倒是一点不急,依旧悠哉悠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什么青春电影的慢镜头。
“想到我们出道之前了,”金泰亨抬头望了望天,“那时候是夜晚吧,我就这么载着你在首尔乱跑。”
那时候,他们还是拥有可以去任何地方乱跑的权利的,不用带帽子口罩,素着一张脸,自行车还是借来的,趁着练习之余短暂的放松时间一起“逃亡”,穿梭在首尔的大街小巷。
“对,就是那次!”金泰亨回忆起什么似的,整个人都起了劲,“最后还一起去了汉江边上吃东西,说了那么多话,结果第二天,你就回中国了。”
真的是好险。
姜天赐现在回想起几年前的事情,依旧觉得神奇,真的是差一点,差一点,他就不是防弹少年团的成员了。
金泰亨在前面感叹:“幸好被劝回来了。”
他在后面也点点头,接上:“嗯,幸好被劝回来了。”
骑行到后半段的时候,雨越来越大,制作组只好临时决定取消骑行,让大家先换掉湿衣服,然后吃完饭后就直接去今天的最后一个目的地蒸桑拿。
几个人蒸个桑拿也不会老实,明明安静待着享受高温带来的放松就行,偏偏要玩什么游戏,输的人入水。
结果玩到最后,全员都进到冰冷的河水里游了一趟,谁也没有占到便宜,最后的下场是全部都狼狈地从河里爬出来,一边哆嗦一边控制不住地大喊,然后姿态滑稽地跳进岸上的热水池里。
姜天赐是最后一轮被坑的,本来只有金硕珍输了的,结果哥哥们非起哄让再挑一个人陪他一起,于是乎,正在旁边傻笑的姜天赐就中了招。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不愿意,扒着椅子腿不松手,一脸倔强:“求你了哥!别让我下去!你挑田怔国吧!”
金硕珍的语气像在哄小孩儿似的:“来吧乖,很快就好了。”
姜天赐又不是傻子,当然是不愿意,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金硕珍为难地叹了一口气:“唉,既然你不想,那我只好……”
姜天赐面露喜色:“只好不让我去了?”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