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微眯起双眼,正欲开口,就听她身后的陆心莲怯声对何春花道:
“阿玉才不是外来户,她比你还早到陆家村。”
何春花见陆心莲竟敢顶她的嘴,怒目叉腰,“好你个贱蹄子,出去鬼混了一天一夜,竟还有脸回来?”
“你!你胡说!我没有。”
陆心莲气得嘴唇都打哆嗦了,何春花怎么能这样污蔑她,这是要毁了她呀!
“没有?”何春花冷哼一声,“没有你一天一夜都不归?”
“心莲昨天一整日都在我家中。”祁玉睥了一眼坐在屋檐下没出声的陆成,然后看向何春花。
“你昨日都说要打死心莲了,心莲如果不跑,真被你打死了怎么办?”
见陆成的目光看过来,何春花提高嗓子:
“是她故意把我的衣裳剪了一个洞,我作为她的继母教训一下她怎么了?”
陆心莲红着眼眶:“你衣服上的洞不是我剪的。”
“不是你还有谁?”何春花尖着嗓子问,“家里除了你就是你爹,总不可能是你爹剪的吧?”
陆心莲没法跟她讲理,只能一脸委屈的重复道,“不是我弄的。”
祁玉双手环臂的看着何春花,“那你有证据证明是心莲弄的吗?”
何春花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小丫头片子,少管别人家的闲事。”
祁玉目光冷冽:“我管的不是闲事,是心莲的清白。你先是冤枉心莲故意剪烂你的衣裳,后又污蔑她在外面鬼混。
何春花,你信不信我这就去找里长,请他老人家把这件事审个清楚明白?”
陆家村里长陆祈安,是位德高望重的六旬老者,听说年轻时曾去过边疆杀过蛮子,村里人都很敬重他。
如果祁玉去请他来为陆心莲做主,不管结果如何,陆成和何春花最后都免不了要被口头教训一顿。
何春花心里已经开始虚了,但嘴里却仍是不饶人的道:
“你……你去啊,我会怕你个小丫头片子?”
祁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拉起陆心莲的手就要走,却在这时,一直没吭声的陆成开口了。
“够了,一大早就在这嚷嚷,还不快去做饭。”
后半句是对陆心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