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蝗那玩意儿既恶心又可怕,恶心的是它不但软趴趴,还怎么都砍不死,只能用火烧。可怕的是它不但能吸附在人身上,还可能见缝插针地吸食人的血肉。
陆望见她收回了脚,便知她是害怕了。心里暗松一口气后,他趟着田水走到埂边,把右侧腰间的篓子取下来递给祁玉。
“祁玉妹妹,我把我捉的黄鳝泥鳅给你,你就别下来了。”
“谢谢陆望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祁玉没接陆望手里的篓子,弯腰去穿鞋。
她只是想要体验一下捉泥鳅的乐趣,不是想要他篓子里的东西。
陆望就那样伸着手,一脸无措,“祁玉妹妹是不是生我气了?”
所以才不肯要他的东西。
祁玉闻言抬起头,对他盈盈笑道,“我没有生陆望哥的气,只是这些黄鳝泥鳅都是你辛苦捉的,我不能要。”
看到祁玉的笑,陆望又不争气的脸红了,“不辛苦,给你你就拿着。”
话落,他把篓子放在田埂上,转身便朝着水田中央趟去了。
如此,祁玉若再推辞就不太好了。她拿起田埂上的篓子,高声对他的背影道,“那就谢谢陆望哥了。”
“不用。”陆望没有回头,只抬起沾满稀泥的右手挥了挥。
就这样,祁玉一手提着篓子,一手牵着毛驴离开了田埂。
回到家,祁玉把篓子里的黄鳝泥鳅都倒进一个木盆里用清水养着。
半柱香后,出去借绣样的芸娘回来,就看到祁玉正蹲在一个木盆旁边,杀黄鳝泥鳅。
短暂的愣怔过后,她惊讶问道:
“玉儿,这些都是你下田捉的?”
祁玉摇头,把路上遇见陆望的事说了一遍后,对芸娘道,“娘,这么多黄鳝泥鳅只我们俩也吃不完。不如叫上陆济叔他们主仆俩吧。”
“行。”芸娘点点头,拿着绣样进了堂屋。
没过一会儿,她又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玉儿,这外衫你不是说带去圆顶山给你陆济叔么,怎么又拿回来了?”
祁玉一边处理手里的东西,一边道,“晌午去的时候陆济叔不在,我便又拿回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实诚,他不在,你交给端木少爷或是陈老伯他们不也一样?”
当然不一样,祁玉声音清脆的道,“没关系,反正待会儿要去叫他们来吃饭,到时给他们带回去就是。”
芸娘……
傍晚,在芸娘开始做晚饭的时候,祁玉便骑着毛驴又去了一趟圆顶山。
小半个时辰后,陆济推着端木晔,陈老伯带着阿丁,四人跟在祁玉的身后,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陆家村西边儿。
走在前头的祁玉此时正在担心芸娘准备的菜够不够这几个人吃。
谁会想到陈老伯今天也跑来凑热闹呢?
“娘,我回来了。”祁玉推开栅栏门,高声喊道。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芸娘听到声音出来,“回来了,马上就可以开……陈老伯?”
怎么回事?芸娘用眼神询问祁玉。
祁玉眨巴一下杏眼,“娘,多准备两个菜,陈老伯和阿丁是我一并请来做客的。”
陈老伯捋着胡须,笑得像个寿翁,“听说有美味可尝,老朽携徒特来讨一顿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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