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济抓挠着耳后,“……那就不套马厢,直接骑马往返。”
芸娘看着他,“那我们家的毛驴怎么办?”
玉儿平时几乎都是骑驴出门,且依她看,骑驴比骑马更方便,更安全。
陆济咧开嘴,“驴可以留在家里拉磨嘛!”
“欧昂!”
柴房里的毛驴突然发出一声高昂的驴叫声。
芸娘叹气,“家里没有磨。”
陆济这才想起,他家原来的那盘石磨,早已被他堂兄陆良给拖走了,如今就剩下个石墩在院角那里杵着。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
芸娘见了,忙追在他身后喊,“陆济兄弟,你去哪儿?”
“我去拉磨。”
“啊?”芸娘一脸茫然,拉磨?拉什么磨?
祁玉听到动静从堂屋出来,“娘,陆济去哪儿了?”
芸娘转身,愣愣的道:“他说他去拉磨。”
祁玉高挑起一边眉毛,“他怎么突然想起要去拉磨了?”
七年前,她们刚搬进这里没两天,陆良就带着几个壮汉来把院角的那盘石磨给抬走了。
芸娘指了指旁边的高头大马,“他说让我们以后出行就骑马,把毛驴留在家里拉磨。我说家里没磨,然后他就说去拉磨……”
祁玉顺着她的手指看向正在悠哉甩着马尾吃草的褐棕马,“这马……”
跟在她后面出来的端木晔浅笑道:“这马是你的了。”
“嗯?”祁玉回头,“为什么?”
端木晔挑眉,“什么为什么?”
祁玉皱眉,“为什么突然送我一匹马?”
端木晔:“没有为什……”
一直待在屋里捣鼓香料的连炤走出来,打断他,“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
祁玉双手环臂,好整以暇的瞥着端木晔。
端木晔微眯起桃花眼,看着连炤,“小连炤怎么会这么想呢?要知道你让我保……”
连炤忙打断他的话,“姐姐,我刚才听到陆济叔说,这匹马是端木大哥特意跟他的堂兄要过来,送你的。”
祁玉偏头看向端木晔,“这匹马是你堂兄的?”
怪不得她觉得这马有点眼熟呢,原来是她见过。
端木晔似笑非笑的斜瞥了连炤一眼,颔首道:
“我堂兄已经坐马车回皇城,这匹马现下是你的了。”
祁玉很是惊讶,“你堂兄已经走了?”
端木晔一双桃花眸瞅着她,“他不走,我会站在这里?”
祁玉……是哦。
祁玉尴尬笑笑,“我还以为他至少要待十天半月才会走。”
“他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祁玉眨巴着一双杏眼,一脸好奇,“那他怎么又临时变卦了?”
“他在圆顶山水土不服,便只好提前离开了。”
端木晔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全然不提他利用医术在他堂兄身上动的那些手脚。
祁玉恍然点头,把目光重新放在褐棕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