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回到西边小院时,已经临近午时。
芸娘正在厨房准备午饭,见到她回来,关心询问了几句小米的情况。
“已经没事了。”祁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就往屋里走,“娘,我要去睡会儿,午饭不用叫我了。”
“那怎么行呢,你早晨出门的时候就没吃早饭,这会儿再不吃午饭,身体哪里受得住?”
芸娘转身就去厨房拿了根黄瓜追上祁玉。
“你先吃根黄瓜垫垫肚子再去睡。”
祁玉只好拿过黄瓜,边啃边往屋里走。
半炷香后,芸娘做好午饭,来屋里看祁玉睡醒没有,却见她黛眉紧蹙的侧躺在床上,手里还紧紧握着半截没啃的黄瓜。
她摇了摇头,走过去想把黄瓜从祁玉手里抽走,却听祁玉在睡梦中呓语。
“端木晔,你要去哪儿?”
芸娘身子一僵。
两个时辰后,祁玉伸着懒腰走出房屋,习惯性的找芸娘。
“娘?”
正在石磨那里给谷子去壳的芸娘听到她的唤声,忙放下手里的农具走过去。
“睡醒了?我去给你拿吃的。”
祁玉跟在她的身后,刚睡醒的声音有点软软糯糯的,“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我在给谷子去壳。”
进入厨房,芸娘把一直温在锅里的饭菜拿出来,就要端去堂屋。
祁玉道:“我就在这里吃。”
她从筷子筒里抽出一双筷子,就那样端着碗吃了起来。
芸娘给她找来一张小板凳,让她坐下慢慢吃后,就又出去忙了。
等祁玉吃饱饭洗好碗出来,芸娘也差不多忙好了。
祁玉拿起她身边装米的罐子,问道:“娘,这是咱们昨晚种出来的新米吗?”
芸娘笑着点头,“对。”
祁玉闻言,杏眼亮亮的道:“那咱们今晚就把新米煮来尝尝吧。”
“好啊。”芸娘含笑应下。
随后,她似想起了什么,抬眼问祁玉,“玉儿,笼子里的那只鸽子,好像有点恹恹的。”
“我去看看。”
祁玉忙放下罐子跑回屋里。
没过一会儿,祁玉便提着鸟笼跑了出来,她边去柴房牵毛驴,边对芸娘道:
“娘,这只鸽子病了,我带去圆顶山给陈老伯看看。”
“……好。”
望着祁玉焦急离开的身影,芸娘轻叹了一声,“唉!”
半炷香后,陈老伯吹胡子瞪眼的对祁玉道:
“我是大夫,不是兽医!”
祁玉双手合十的恳求他,“老伯,你就帮我看看它吧,拜托了!”
“啊啊啊……”师父,你就帮阿玉看看这只鸽子吧!
阿丁也在一旁为她帮腔。
陈老伯是个心软的医者,见不得人求他,人一求他,他就……容易妥协。
“唉,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再把药丸掰了小半颗喂进鸽子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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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威远侯府内,陆济端着托盘穿过长长的走廊,越过两道弧形拱门,踏进北边院落,来到一紧闭着房门的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