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仔细看了一遍契约上的条款,随后,她目光落在最后一行,“每月二两租银?”
这么便宜?
她抬头看向王丽,“王老板,敢问这纸契约是谁写的?会不会写错了?”
王丽在她对面坐下,“这契约呀,是咱们县太爷亲笔写的。起初我也以为是写错了,便小心提醒一句。可咱们县太爷却说,他没写错,就是每月租金二两银子。
祁姑娘,你这可是占大便宜了。”
要不是她先前就告诉了县太爷想租他宅院的人是谁,她都想把这宅院留下来自己用了。
不过,县太爷好像是在听到她说想租他宅院的人是百惠杂货铺的东家后,才松口要把宅院租赁的。
“是咱县太爷待百姓宽厚。”祁玉笑着吹了一句范知县的彩虹屁。
一个时辰后,当王丽带着一年的租银来到县衙,并把祁玉吹的彩虹屁说给了范知县听后,范知县满意颔首。
这百惠杂货铺听说是皇城那位贵人与一个小姑娘合开的,他如今给了那小姑娘方便,就等于是给了那位贵人方便。
舍一个空置的宅院去拉拢皇城那位贵人,这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傍晚,待所有人都回祁宅后,祁玉便开始组织大伙儿一起把作坊里的东西,和十二个木箱都搬到新租赁的那个宅院去。
众人齐心协力一通忙碌,不到一个时辰便把该搬的家伙什都搬了过去。
祁玉锁好宅院门,带大伙儿回到祁宅后,开了一个小会,主要就是讨论再多请些缝制布偶的人工,以及他们以后怎么分工配合的事儿。
开完小会,天色已经开始暗沉,祁玉把新院子的钥匙交给陆心莲保管后,就急匆匆的回了陆家村。
祁玉骑着毛驴赶回陆家村时,远远就看到陆济站在村口张望,她忙赶着毛驴走近。
“陆济叔,你怎么在这里?”
“你娘见你这么晚还没回来,有些担心。”陆济看到她走近,便转身往村里走。
祁玉眉毛一挑,骑着毛驴跟在他身后,“所以陆济叔就替我娘来村口等我?”
“……嗯。”
听到陆济的闷声回答,祁玉弯起了眉眼,“谢谢陆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