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瑕!你个杀千刀的,拿了人东西不给钱,真他妈的不要脸!”
“今儿你要是不出来说明白,老娘就赖这不走了!”
……
一屋的人都在屏息听着喧闹声从何而来,室内一片安静。乍听到自己的名字,白瑕尚未反应过来,就收到了桌边一圈人的包围过来的目光。
白瑕的心没来由地跳的更厉害。
白俣首先沉下脸,厉声问道“这说的是真的吗,白瑕?”
要知道白俣很少直呼她的全名,在家纵使是指使她做家务时,也顶多称呼“你”,这么连名带姓的叫,还是第一次。
白瑕心下又是一惊,面上不动声色,温和地冲白俣保证“我不会这样做的,姑妈。”
李忠横也缓过神来,出面缓和气氛,“白夫人先别生气,白瑕是不是那样的孩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里面定是有什么误会,出去问明白就行了。”
姑父也顺了顺白俣的背,示意她先出去问问情况。
于是一行人来到门外,白瑕冷着脸走在最后。
门外李大娘已经不顾围观的众人,已经在门口空地上撒泼打滚,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
李忠横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和闹事的李大娘,也拉下脸,训斥道“这么大的人做这难看样子给谁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还不快起来!”
这李大娘其实还算的上李忠横的亲戚,况且快半百的人这番做派实在是给他失了脸面。
李大娘一听这声音,再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立刻停止哭号,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大娘擦擦脸上不存在的眼泪,“今儿,白瑕来我们店里买东西,我……我忙着打麻将,就让我闺女去帮忙看着点,结果没想到,她……她拿了东西却少给了一百块钱!李叔,这一百块在咱们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本来做的就是小本生意,咱们这深山老林,出去进一次货油费就不少,这一下损失这么多钱,这日子还怎么过呀!”说着又干嚎起来。
白瑕站在人群之后,用手指绕了绕垂落耳侧的头发。
这李大娘纵使爱钱如命,但空口无凭地来闹事是不敢做的,既然如此怎么会大张旗鼓地来闹事?平日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没必要拉下老脸来诬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