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昕颜自认自己确实不是故意的,但当看到白瑕即将摔倒的那一刻,她也想伸手拉住她。
即便她不给自己零食,这么摔下去也会疼很久吧?
可是她的手伸出一半,离白瑕还尚远,她想,抓不住啊,这真的不怪她。于是她又缩回了手,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然而预料的声响没有传来,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缝去瞧。
黑色的身影透露出焦急,向前一个跨步,拽住手腕,稳稳地拉入自己怀里。
交握的手紧了紧,她嗫喏着唇,却没有发出声音。李焕关切的目光,苏易辙冷肃的俊颜和担忧的目光,都紧紧聚焦在白瑕一个人身上。
为什么呢?那些目光本来是围绕在她身边,为什么离开白家,一切好像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视线渐渐模糊,终于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这里,苏妈妈摸了摸她的头。
李焕说错了,她没有担心,那一刻,她哭是因为委屈。
这么一折腾,苏妈妈也没能休息,坐在客厅里,拿着纸擦着宋昕颜的眼泪,安抚她。
在苏妈妈的安慰下,宋昕颜渐渐止住眼泪,平静下来。
晚饭时苏易辙做的,三荤两素一汤丰盛。苏爸爸和苏奕弦也按时回家,四个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方才发生的事情,一家人吃完晚饭,各自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白瑕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想到了宋昕颜。
今天撒手时的果断,和白俣倒是如出一辙。那个曾经因为自己妈妈打过她,而特意将棒棒糖放在她床头的小姑娘到底是在成长的路上走丢了。
那只是她寄人篱下生活的一点甜,她早就是阴沟里的人,温柔良善只是浮于表面的假象,睚眦必报才是内在的真相。
那么长岁月的流失,棒棒糖的甜也渐渐湮没。我没有多少耐心了,宋昕颜,你准备好了吗?
第二天,白瑕是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的。洗漱过后来到厨房,发现苏易辙已经在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