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还在不停的吹着,雪花还在不停地飘落,而公路边出现了一大群抱着胳膊瑟瑟发抖、蹲在地上一脸惊恐的俘虏。
而他们周围,那些举枪围着他们的抗联战士并没有认为有任何不妥,他们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些蹲在地上的家伙,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防止他们中间又有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作死。
孙浩和魏政委走了过来,看着冻得面色已经开始发青的一群俘虏,听到一名排长解释了一下,孙浩一听是这个原因,并不打算管这件事情!
但魏政委不同,他想了一下,对那名排长说:“给他们每人发一件大衣和帽子,咱们不是法西斯,小鬼子那种畜生不如的行为咱们不做!”
那名排长一脸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正准备转身着手准备,孙浩这时开口道:“等一下发大衣的时候,找出几个会朝鲜话的战士审问一下他们,如果他们谁手里沾有中国人的鲜血的话,就拉到公路边上毙了!”
魏政委大吃一惊:“不行,我不同意!”他一脸凝重的对孙浩说:“孙浩同志,我们是**党领导的**军人,不是法西斯,我们不能像他们一样随意的枪毙别人。”
孙浩语重心长的回答:“好我的魏政委,你不会不知道这些该死的朝鲜棒子在东北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吧!你在东北和他们打了这么多年交道,难道就没有见过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百姓和抗联战士吗?这些二鬼子可是比鬼子还要残忍,还要可恶!”
魏政委:“……”
孙浩的话让他无法反驳,在东北和鬼子打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朝鲜棒子有多么残忍可恶。
这些来自半岛的二鬼子,或许是为了向自己的日本主子表达忠诚,也或者就是平日里遭受欺凌后无处发泄,他们将魔抓伸向了手无寸铁的东北百姓或者被俘虏的抗联战士,手段之残忍有时候连他们的日本主子都看不下去。
可是,无论自己如何憎恨他们,魏政委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下令让战士们将这些朝鲜俘虏就地枪毙,孙浩看到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睛一转便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继续解释道:
“魏政委,我又不是说要将他们全部枪毙了,我只是命令将那些手里沾有鲜血的刽子手就地枪毙而已,更何况,政委,你也知道,咱们现在不可能带着所有的俘虏进行长距离行军,尤其是那些一心向着鬼子的家伙,他们只是现在被咱们打败了,我确信,如果我们要求他们跟着一起转移的话,这些家伙肯定会给我们闹出不少幺蛾子,到时候为难的还是我们!”
魏政委沉吟片刻,还是咬了咬牙点头同意:“也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孙浩没有在回答,举着望远镜继续观察战场。
清剿残敌的战斗进行得相当顺利,由于日军大队主力近乎被团灭,零星的幸存日军很难掀起什么风浪,而靖安军和朝伪军显然不具备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负隅顽抗的决心和勇气,很爽快的跪倒在地缴枪投降,所以抗联战士很轻松的,像砍木头一样将零星残存的日军砍死。
半个小时后,当陈其安带着侦察连兴冲冲的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快结束了,只剩下十几名鬼子躲在一个土坡后面拼命射击,垂死挣扎。
陈其安看着满地尸体和双手抱头排成一条长龙的俘虏,瞠目结舌:“就这样完了?一个日军加强大队就这么一阵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