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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央不止被许辞强拉过这一次,他用的手劲儿巧妙,不会让她感觉到痛,也不能让她挣脱掉。
她进了屋就让屋里头一排排整齐又冷冰冰的器械搞得目光发炫,银色的金属反射出来的光比月光要凉。
怪不得许辞的皮肤会是一种没见过多少太阳的白,他要是天天泡在这密不透风的实验室里,确实是见不到太阳的。
许辞把她拽进来之后,松开了手,身子抵在了实验室的门上,用身子压住了门,把门关上了。
倪央脱离了束缚,却不敢往前走。
实验室里太干净了,她这裹得和一只球一样刚从寒风里走过来,手里还提拎着个感冒药袋子,许辞都还穿着白大褂呢,要是她就这么直接走进去,岂不是用把实验室弄脏了……
她的良心会痛。
小时候她来学校里找她爸爸,如果爸爸是在实验室,那她都是要在外面等的。
倪央就这么站在那儿不动,细眉微皱地看着许辞。
许辞环着胳膊抱着,倚在门板上的时候身子显得挺拔,白大褂下的两条腿修长又笔直,面容清贵。
他正看着她迟疑的动作,淡淡挑眉。
倪央在想自己是直接开口要出去,还是和许辞要个白大褂穿着。
她还没开口,正倚着门的男人忽然有了动作,快步走到了一个柜子面前,打开了来,又很快回到了她身边来了。
许辞展开了手里拿着的白大褂,本想直接给倪央套上,看了眼她穿着的胖滚滚的棉服,动作一顿。
“衣服,脱了。”他道。
倪央看着他的动作,当然知道许辞想做的是什么,只是她还是无奈的抿了下唇。
他就不会换个说法吗,直白地说把衣服脱了,她这本来没什么想法的,突然就开始想入非非了。
也怪他现在站得离她近,稍稍一动就好像能碰到他的身子一样。
而他白大褂下的……身体,对她来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也许是因为和莉提通过电话的缘故,她在见到许辞的同时,脑子里几乎就立刻蹦出来了,睡了许辞。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和性情奔放自由的莉提一起住了几年,似乎也变得没那么矜持了起来了。
倪央耳尖红红的,拉开了棉服的拉链,把棉服脱了下来。
许辞看着倪央和剥花生一样脱着外套,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没走开过,等到她把棉服脱下来了,他直接把手里的白大褂套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又从上到下系着纽扣。
许辞的手指修长,骨节干净,倪央垂头看着他手指动作飞快地帮他把领口的纽扣给系好了,见他的手渐渐往下,脸颊蹭的一下就染了红:“许辞,我自己来。”
许辞松开了手。
倪央抬起手来的时候,才发现这白大褂好像对她的身材来说……太大了点。
袖子包过了她的手之后,又长出去一截,更别说白大褂的下摆,都要到她的脚踝了。
倪央的眉心拢了起来。
许辞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淡淡一笑帮她挽起了一截袖子:“这是我的实验服。”
“怪不得不……”
“我觉得穿在你身上很合适。”许辞抢先她一步说道。
她穿着他的衣服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倪央瞪圆了眼睛,合适?他这不是在睁眼说瞎话吗?
把袖子挽了一道又一道,倪央算是活动稍微自如了点,也就敢往实验室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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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辞带着她到他的桌前,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倪央来这里只是送药的,她把感冒药的袋子放在了许辞的座位上之后就想离开,却被许辞直接按在了他的椅子上。
把她按到椅子上他就松了手,像是心虚一样偏头朝向了一侧:“泡感冒药的事情,我不太擅长。”
倪央被他霸道的动作搞得一愣一愣的,等到又看见了许辞说话时略显心虚的动作,还有些懵,又觉得有点矛盾。
只是在她看到了许辞耳朵上挂着的黑色口罩之后,就不觉得矛盾了。
倪央心里轻松得很,像是轻轻笑着一样说道:“许辞,你把你口罩戴上,你看着我说话。”他这是怕传染她吧。
但是她才没那么弱鸡,那么容易感冒。
许辞顿了一下。
他好像是有些不情愿一样,动作缓慢地把口罩给戴上去了。
本来许辞的五官都是好看的,但是凑在一起之后只让人觉得他这张脸好看极了,等着口罩一遮,只剩了一双眼睛的时候,便显得他那双眼睛很是漂亮,轮廓优美,眼窝很深,双眼皮也深,睫毛还长。
倪央挑眉看着许辞戴上口罩之后的样子,大抵是明白了为什么电影里经常会有给主角的特写镜头。
漂亮的五官,放大了之后,有时会显得更加漂亮。
“这药……”许辞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被口罩阻隔,小了许多,听在倪央的耳里,多了一份虚弱。
倪央爽快地去打开了感冒药袋子:“你的杯子在哪儿?我去帮你把药冲好,你要是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去忙吧。”
许辞把他桌子书架上的杯子拿了出来,递给倪央。
倪央看着许辞递过来的那个杯子,身子却轻轻顿了一下。
这个杯子,和她曾经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有一次在学校社团活动上抽到的杯子是同款。
大概只是巧合吧,倪央没有多想,她接过了杯子,又把感冒药袋子里够一次分量的感冒药给拿了出来,又问许辞:“打热水的地方在哪儿?”
“我带你过去。”许辞把倪央带了过去。
冲好水之后倪央用小匙搅着杯子里的药,一边对许辞说道:“现在药还有些烫,等一会儿让它凉一些了你再喝,不然太烫。”
“好。”
倪央忽然觉得许辞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炽热,炽热到根本让她忽略不掉。
她抬眼狐疑看了许辞一眼:“有事?”
“没有。”许辞这才别开眼去。
倪央自己看不到的是,她在搅着药的时候,热气都打在了她瓷白的小脸儿上,像给她的唇瓣掩了一层纱一样,面容顿时显得有些妖娆。
她看不到,许辞却能看到。
而他因此,心里有些乱了分寸。
对倪央来说,逼许辞喝药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或者说她都没有逼他,他在她把杯子递给他的时候,就很顺从地接了过去,继而就把药给喝掉了。
这看起来乖顺得要命,一点都没有老顾所说的不驯与难搞。
倪央见他把药喝了,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也就不需要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她本来想直接离开这里,许辞却拿着杯子走开了。
他说要去冲洗一下杯子。
那她也再等一会儿吧……
倪央继续等着了。
倪央在许辞离开的这段时间,仔细打量着办公室里的实验器械,她本来就很相信自己不喜欢物理化学,在扫到了垃圾筐里的草纸上写着的公式还有画着的曲线之后,更是深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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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
只不过当倪央扫到许辞桌子上放着的普希金诗集的时候,轻轻皱了皱眉。
她没忘记许辞在试卷上写的那些……情诗。
倪央想翻开这本诗集看看,但是诗集的主人走开了,她得不到准肯,所以不会擅自去动。
一直等到许辞拿着冲洗干净的杯子回来了,倪央才问他:“我能看看你书架上的书吗?”
“都可以。”许辞重新戴上了口罩,怕传染给倪央,戴着口罩之后才敢面朝着倪央说话,“以后不用再等着问我,想看什么,可以直接拿过来看。”
倪央刚刚在许辞的书架上略略扫了一眼,看见了他的书架上摆着许多她感兴趣的外文,心里其实有着莫名的舒心。
他的世界她虽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但是至少她喜欢的,他好像也是喜欢的。
莫名心安。
倪央翻开了那本普希金的诗集,她对批阅过的试卷还有些记忆,所以在翻开了这本诗集之后,有意识地去找了找许辞那时候在试卷上写的诗。
这是本中俄的双语书,倪央一边翻看着,一边忍不住问许辞:“你会俄语?”
她父亲是因为早年工作的经历才学会了俄语,也没有学得特别精通,但是她在看完许辞的试卷之后,却留下了一个许辞很擅长俄语的印象。
“当然不会。”许辞淡声一笑,“学习俄语对我来说并无用处,我的时间大多都在做研究。”
“那你?”倪央皱眉更深了些,“你是怎么用俄文写的试卷?”
“那些诗的语法和用词,我是不懂的。”许辞凝视着她,眸眼像是点墨一样深沉,“我只是死记硬背,记住了。”
“……”倪央有些无语。
不懂俄文的人来看俄文,那就是一团鬼画符,许辞居然还颇为轻松地说,就死记硬背记住了?
打扰了。
她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不解地问道:“你背这个做什么?我考试的内容又不是这个。“
“我不太会说情话,所以找了些书来看。”许辞避开了自己看过一些市面上畅销的的事不提,只说道,“普希金的诗,写得挺不错。”
曾经小时候他觉得那些诗不理智不合理,如今才明白其中道理。
他轻声说道:“太想把情诗写给你看,说给你听,就死记硬背地记住了,而且……”
许辞眼底带笑地添了一句:“用了俄文,小范围内只有你能听懂。我的一些话,只想让你听懂。”
倪央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她的呼吸变得有些缓慢,脸上也开始变烫了,实验器械明晃晃的让她觉得有些晃眼。
许辞……这是不太会说情话?
他大概是对自己的本事有什么误解吧。
还是,很深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