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不想管这件事!他肯定是收了报社的好处,我知道那群一直都……嗝,一直都想要攀上罗塞蒂家族这条天梯,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莱尔。”年轻人小心翼翼地看着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的同伴,“你喝得太多了。”
“我没有!”莱尔赌气地一挥手,“我爸爸根本就不重视我!”
“费洛普,去把这杯酒换成醒酒汤。”
“我没喝醉!”莱尔拍着沙发背大声嚷嚷,“他觉得我是个Omega!所以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在意!”
“亚当斯先生很宠爱你……”
“他把我当成自己生养的一只小宠物!”莱尔爬起来瞪着说话的人,“难道你不宠爱一条可爱又无害的狗吗?!”
同伴一脸尴尬地看着他:“那你想怎么做?”
莱尔垂着脑袋想了一会,渐渐地揉着额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让那个轻视我的Alpha……根本不肯认真听我讲话的Alpha……你们要为我办成这件事。”
“尤里塞斯·瓦伦,我听说他最近要去南方的平斯特区出差,安排,嗝,安排一个发|情期的Omega扔到他宾馆的床上去。”
同伴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凉气:“发|情期……这是犯法的,他会被判刑。”
自从联邦开始重视Omega的权益以来,至少在首都星,和特殊生理期的Omega发生与本人意愿相违背的性关系这种看上去似乎很‘和谐’的强|暴行为判刑力度已经逐渐变得越来越重,虽然当事人的主观意愿是很难界定的东西,但如果那个Omega事后将尤里告上法庭,会有很大可能胜诉。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那,”同伴犹豫着又问,“那个Omega怎么办?”
莱尔理所当然地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管他/她是不是真的被上了,我都要瓦伦主动与对方发生关系的证据。”
同伴在莱尔寒凉的目光中打了个哆嗦,再不敢多问什么,如履薄冰地联系那些根本见不得光的渠道,试图如罗塞蒂家小少爷所说,弄到一个愿意配合……或者说,不得不配合的Omega来。
“事情就是这样。”温蒂猛灌了一口水压惊,将最近得到的各种消息告诉伊戈尔和阿撒托斯。尼克松在她旁边盯着水壶,温蒂觉得他的眼神不像是要喝水,反倒像是想要拿起金属制罐子给自己的脑门来一下。
“以上都是尼克松叔叔之前告诉我的。”她略微好奇地问道,“尤里不会真的看上莱尔·罗塞蒂了吧?虽然罗塞蒂家的小少爷的确长得挺好看的,但是……”温蒂皱了皱眉,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要怎么说?他们两个不太相配?”
尼克松终于回过神来,不怎么客气地说道:“那就是个大垃圾生出来的小垃圾。”
地面上披着被单的小女孩仰着脑袋好奇地听着他们对话,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
“唔。”伊戈尔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在对罗塞蒂家族的评价上,他认同尼克松的说法,此时此刻想的也是这群大大小小的人渣们是否正在酝酿着新的阴谋,不过话又说回来,“尤里人呢?”
“他要出差。”回答他的仍然是温蒂,几年工夫她的交流能力见长,几乎不像是阿撒托斯养出来的,“据说是去平斯特区,因为是今天半夜的航班所以早上就对我和雨果说晚上不回来了。”
伊戈尔几乎确定了某些事情,虽然不善于施展阴谋诡计,但见过那么多脏事乱事之后,他只凭着直觉也能嗅到那股仿佛从下水沟里传来的恶臭气息。就算这只是个偶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提前做好准备提高警惕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房间里的雨果说道:“那个什么罗塞蒂,是不是不知道阿撒托斯的存在啊?”
不然他们怎么敢这样作死?
从仿生人的语气中察觉出端倪,阿撒托斯问它:“你发现了什么?”
“我刚才一直在客厅里听你们念叨这个名字,就顺便去查了一下。”雨果眨眨眼睛,“就在刚才,莱尔·罗塞蒂的账户有了一笔不明支出,你猜他买了什么东西?”
阿撒托斯配合地问:“什么?”
“一个人类。”仿生人幸灾乐祸地说,“一个发|情期的Omega人类。”
“……”
伊戈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且他发现自己和人贩子确实有缘。
虽然犯罪分子大概会对这种缘分深恶痛绝,不过谁在乎呢?
“您打算怎么做?”尼克松的视线跟着伊戈尔一起落在阿撒托斯身上,显得有些犹疑,“虽然我理解您受到冒犯的愤怒之情,但是联邦这边还是不太建议直接杀掉罪魁祸首,尽管这是最直接的报复方式。”
阿撒托斯也不知道伊戈尔的这位老朋友为什么总是把自己脑补成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凶恶之徒。
在这一刻,他的思路和朗曼·格里芬诡异的重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