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二看到徐青的表情,叹了口气解释道:“真不是我危言耸听,是事实,只是知道这事儿人非常少,但去打听打听煤城陈真阳就知道怎么回事儿,老头儿叫陈真阳,活了一百零六岁,死后第七天,老头儿下葬的当天晚上一家人聚餐,结果发生食物中毒,连大带小死了十六口人,只有寥寥数人幸运地活下来,其中就有陈真阳老头儿的四十二岁的儿媳邵云。”
“邵云?”
“对,从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姑娘硬生生熬成中年妇女,这个耐心,这个隐忍力,这份狠辣,这份谋划,徐青,你怕不怕?”
徐青缓缓点头。
如果是真的,那确实可怕。
其他都好说,让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姑娘心甘情愿地熬二十年整,真不是一般人和组织能做的,这个动员能力和组织能力远超一般的犯罪团伙。
不过倒也符合张老二“有传承”的说法,传承的年代越久远,凝聚力自然也就越强,底蕴、实力也越强,做事儿确实可能更有前瞻性,不会在意一时的得失。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犯罪团伙盘踞在东三省,那还真危险。
但真的有这样的犯罪团伙吗?
为了一件灵宝谋划二十年,怎么看都很离谱,这比国家的某些规划还要长久。
所以,徐青依然怀疑。
这时,张老二苦笑道:“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但是,青子,你很快就知道了。”
“怎么讲?”
张老二却只是摇头。
徐青疑窦丛生,却也没有再追问这事儿,而是打听那件玉玺的来历。
张老二这才放松些许:“我是在地摊上买的,就在玉清宫那边,那个时候的玉清宫还没重修呢,那条路也还是泥土路,每个礼拜都有人在那边摆地摊,当时摊主要价三千,我还到一千四百五十块钱才拿下,这在那个时候也不少了。”
“没讲故事?”
“没有,真没有,我骗谁也不敢骗你,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当时煤城一带的圈内人都知道,而且当时我也没当灵宝买,甚至不敢确定是真是假,当晚上有高人看过,说是真品,还开出一百万的价格,我当然不肯卖,真品,一百万,想屁吃呢,等我得到准确结果之后,为了保险就先存银行了,结果,这个举动救了我一命。”
“怎么讲?”
“当天晚上那些人就找上门来了,确定东西真的在银行,这才离开,但也放话了,说我有本事就一直放银行,不然他们随时会来,后来我联系过几个买家,但买家看过货的当天晚上就被威胁了,最迟不超过四十八小时。”
“这是有人盯着你呢。”
“对,问题是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这么多年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况,没有发现什么扎眼的人物。”
徐青叹了口气:“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你的思路有问题,盯梢你的人不是扎眼的人物,相反都是些很普通的小人物?”
张老二呆了一呆,然后恨恨地在自己额头拍了一下:“我草!我是煞笔!纯纯的煞笔!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么多年了,但凡能想到这一点,也不至于困惑到现在。”
“有想法了?”
“嗯,乔装打扮,布迷魂阵,甚至直接找到盯梢我的人处理掉,有半天时间就能把这事儿彻底解决掉,真草了,这么多年提心吊胆,草草草草草——”
徐青却又道:“你是不是又太乐观了?”
“咋说?”
“你自己也说了,对方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你,实力肯定比你强,对吧?就算你真的瞒过对方把那件宝贝处理掉,不怕对方报复你?”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