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咏梅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好像不知道白柠茗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战争之后，百废俱兴，根据祖制，是要去祭天的，帝后二人须携手同行，琴瑟和鸣，方才能够告慰列祖列宗的在天英灵。

有百鸟朝凤的景象出现，陪着成思渊一起去祭天的人选就这么定了下来，整个皇宫之中，除了聂咏梅，成思渊大约也不会接受和其他人一起祭天。

这本是一件十分庄严的事情，白柠茗也尽量克制着自己，随着他们一起登上了祭台，因为白柠茗捐赠数目颇丰的粮食，她已经不再是小小的探花郎夫人，而是被陛下刻意褒奖的一品夫人。

便是那些名门贵族的老太太，在她面前也是要略低一些的。

“准备好了吗？”白柠茗看着眼前空旷的景象，心中也莫名感觉有一丝悲凉，她压低了声音，询问宋玉。

宋玉轻轻的点头，祭坛这样的地方想要动手脚是很难的，可也正因如此，若是在这里做了些什么，都只能说是老祖宗们的提醒庇佑。

接下来就只等着这场好戏开场了，繁琐的祷告词和祷告仪式需要不停的进行下去，白柠茗和宋玉一起，不知道跪了几次，终于，最后走到了正殿之中，他们列于两旁，白柠茗双手交叠，站在那里。

直到将最后一段祷词说完，成思渊转头看向聂咏梅，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温柔，而聂咏梅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也莞尔一笑。

一声嘹亮的凤鸣声忽然响起，白柠茗看到那只流光彩翼的凤凰，直接围绕在聂咏梅的面前，不少围观的大臣都被吓得摔坐在地上。

“这是神喻啊。”白柠茗看着那只凤凰，淡淡的开口。

现场的女眷并不少，甚至还有不少是未出阁的女子，可是那只凤凰却只是陪着聂咏梅，以保护者的姿态横扫这些人。

被所有的人注视着，聂咏梅的目光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那凤凰围着她转了一圈，有些不舍得叫了一声，慢慢的消失了。

“老祖宗都显灵了，看来梅妃娘娘坐上皇后之位，理所应当。”白柠茗扫了一眼那些老臣，直接开口。

现在的聂咏梅已经不再疯疯癫癫了，她眼神一片清明，显然是知道的。

祭天结束之后，众多大臣和女眷对于这件事情仍然念念不忘，还在低声议论着，白柠茗却直接找到了聂咏梅：“梅梅，你感觉你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那只是那时候出了点刺激，我又太担心肚子里这两个孩子，现在倒好了，后宫都空荡了许多，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聂咏梅笑的随意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成思渊，她能这么快恢复，也多亏了成思渊这段时间时时刻刻的陪伴。

那时候，她好像被困在一个幻境之中，所有人都想要害她，伤害她腹中的孩子，只有成思渊会陪着她，替她阻挡一切危险。

“那臣妾就先恭喜皇后娘娘了。”白柠茗笑着扫了一眼旁边满面笑容的成思渊，开口调侃，眼神中却是真挚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