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宸?”她万分疑惑,这怎么一会儿就没影了?
“宸宸!”这回,九谣的声音提高数倍,这个称呼把刚从门口进来的司空宸雷了个外焦里嫩。
司空宸哀怨地看着她:“我不过离开一会儿你便想我了?”
“你……真是厚颜无耻,谁想你了……”九谣没好气地偏过头,她的脸皮一如既往地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司空宸的脸皮倒是一日厚过一日,笑嘻嘻地逗着九谣:“那可不是,想了你六年呢。”
情不知所起。
他从未玩笑,即便第一次见这个小丫头时他的确抱了戏弄的态度,但那是的她对他而言毕竟也算是一个安慰,她只陪了他近一个月,却带给他那十二年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温暖。
这个小丫头,有点特别,有点可爱,牢牢地牵住了她的心,她会照顾他,会安慰他,即便他是一个狼狈不堪的囚徒。
九谣没有再回嘴,因为根本说不过他。
洗完了碗,两人就只剩桌前对坐相视无言了,沉默了许久,九谣才略有些纠结地开口:“阿宸,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讲雾诤六殿的事,比如……都有些什么殿。”
司空宸张了张唇,正欲开口,九谣急忙又补充一句:“如果不方便就不用了,我就是比较感兴趣。”
“没什么不方便的,说起来,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扯进这些莫名其妙的纷争中。”在这点上司空宸还是很愧疚,自己明明不想让九谣置身其中。
“雾诤六殿分别是浮光殿,血月殿,陨生殿,银魂殿,羽灵殿,森罗殿。”他拿了纸笔,边对九谣说,边将六个名称写下。
九谣坐在旁边聚精会神地听着,自从残魂蛊的事以后,她已经看出余冼与雾诤六殿的恩怨颇深,她不想再拿这样的事去让余冼回忆那些经历。
“浮光殿和血月殿你已经有所接触了,陨生殿的话,那地方想来你是没机会去,而且他们那地方和他们那个殿主也怪吓人的。”
听到这句话,九谣挑了挑眉,很不巧,她还真去过那个地方呢,而且还见了那个据说很吓人的殿主。
不过她没说出来,继续听着司空宸的讲述:“银魂殿就在炎国之中,还算比较接地气,开了佣兵公会和各式各样的铺子,但是隐藏得很好,他们因此掌握了许多地方的情报网。”
“羽灵殿在凉国,但羽灵殿的势力不大,因为他们的上任殿主过世后殿中只剩一个五岁稚子掌权,那实权自是落到了殿中骨干手里,所以不大太平。”
“至于森罗殿……”说到这里,司空宸的声音顿住了,随后才接上,“森罗殿隐世而居,几乎与世隔绝,至今不知其下落。”
“那雾诤六殿的身份令牌全都一样?”九谣想到了那块“姽婳”令牌,雾诤六殿中根本没有姽婳一殿,难道那枚令牌是仿造的?
这样倒也说得通,毕竟她还记得当初在莫家时,莫晋看到浮光令即刻噤若寒蝉,却说姽婳令是块破木板。
司空宸点了点头,看到了九谣神色之中的不解,又道:“不过时常会有一些小势力或者家族仿制令牌以作自家的身份令。”
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这枚“姽婳令”可能是某个家族私造的,那块令牌可能是解开她身世之谜最重要的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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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良母司空宸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