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温州号、台州号、泉州号的瞭望员,用望远镜都找不到猎物了。
然而他们还有北斗小队呢。
热气球一升空,周遭方圆几十里的地图全开,一下就发现了关塔那摩湾,还有湾里的桅杆。
没想到这帮红毛鬼还鬼精鬼精的。舰长们马上下令掉头去瓮中捉鳖。
回头是逆风逆流,这要是换成西洋帆船就没戏了,可中式帆能受八面来风,走之字路线就能逆风而上,无非就是慢罢了。
等他们抵达关塔那摩湾口,刘大夏号也拖着蹒跚的步伐,晃晃悠悠赶到了。
事不宜迟,顾不上跟林凤汇报,舰长们便率领四艘战舰趁着风冲入湾口。
林凤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也让人赶紧划船,牵引刘大夏调头,把巨舶开进湾口去堵门,以防有猎物逃脱。
但西班牙人在获得了生命保障之后,选择了乖乖投降。
而且是在海滩上整齐列队,由船长交出航海日志,税务官交出账簿,还有风笛伴奏,搞得怪隆重的。
弄得林凤都不好意思下面给他们吃了。便让人将西班牙人在海滩上就地看押起来,迅速清点战利品。
马已善在哈瓦那时听说,西班牙人的珍宝船上都有税务官,他们由马德里的税务部门直接任命,对船上的财富无论公私与否都要进行登记,以保证国王的税收不会被透漏掉。
所以只要查看账册,应该就能快速统计出收获了。
当他兴冲冲的禀报自己的统计结果时,张筱菁却对此嗤之以鼻,她告诉林凤和老马,这世上有三件事断不能信。
男人的承诺,女人的眼泪,还有就是官方的统计数字。
林凤知道在这方面,自己拍马都比不上张筱菁。便让老马和舰队财务处、警务处的人赶紧盘库!
见湾里风平浪静,她又赶紧让修理处和木工处的人,修理刘大夏断掉的那两根。
检查之后,修理处长回禀说,其中一根船舵还好说,把舵杆接续起来,打上一圈铁锯再让箍桶匠用铁箍加强一下,就勉强能用。但另外一根被直接撞碎掉了,真的没法修了。
“先修一根吧。”林凤也不勉强他。虽然船上还有一根备用的船舵,但因为船舵要从下往上安装,所以必须要进船坞才能干得了。
好在一根舵也能用,就是难操一些。不过不要紧,林司令的舵手都是老司机呢。
宝船的舵杆长达11米,就是再快也得两天才能修理好。
林凤舰队就在已经改名为‘马已善湾’的关塔那摩驻扎下来了。
这里距离哈瓦那直线距离1600里。圣多明各的舰队过来的话,航程也在2000里。而这会儿,不管哈瓦那还是圣多明各,还都没得到消息呢,所以十天半个月之内,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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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过去两天,因为自己被用来命名此地而干劲十足的马已善,顶着一双通红的马眼,嘶声向两位女领导禀报:
“真让夫人猜着了。他们隐瞒了整整六成的财物!也就是说,国王只能从不到一半的货物中收到税,真是丧心病狂,这大西要完啊!”
“他就知足吧,原先大明的皇帝可是一文钱都收不到的。”张筱菁淡淡一笑,心中充满了骄傲。
是她夫君横空出世后,大明才终于有了关税收入。虽然父亲总是埋怨税率过低,但估计去年太仓就会填上过去无底洞般的窟窿,历史性的实现盈余了。估计父亲肯定乐得半夜狼嚎……哦不,长啸了。
“那到底是多少呢?”林凤就没那么多赶出,她只想知道自己的收获。
“司令还是自己看吧。”马已善颤抖着手,将一份总账递给林凤。
只见上头赫然写着:
‘600万银比索;50万金比索;
钻石一千斤;红宝石两千斤;祖母绿三千斤;
丝绸五万匹;香料一百吨,蔗糖三百吨;
烟草两百吨,羊驼绒五十吨,瓷器二十万件……
以及各种各样的黄金制品,暂时无法精确称重,粗估在一吨左右。’
“我操,这是多少钱?!”林凤都看晕了,忍不住爆了粗口。
“大概价值白银一千二百万两。”张筱菁随口报出一个数字道。
“这么牛伯夷?”林凤惊得下巴掉在了地上。
ps.今晚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