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羽洁的问话像是提醒了陈如海的某些回忆。只见陈如海沉吟了一下,然后说:“你可知剧本一般是有三幕,第一幕beginning,第二幕middle,第三幕theend。每一幕都大约有三分之一的页数。或者可以这样说第1至30页是setup即建置,第30至90页是tation即对抗,第90至120页是resolution即结局。而第一部分情节点出现在第25至27页,第85至90页作为第二部分的情节点。”
湘羽洁装作很有兴趣地笑着说:“陈大师在写电影剧本?”
陈如海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可以这样说。”
湘羽洁饶有兴趣状地问:“是什么电影?”
陈如海说:“素材正在收集,不过我已经想好了片名。”
湘羽洁说:“那片名叫什么?”
陈如海说:“《风叶春》。”
湘羽洁说:“《风叶春》?”
陈如海说:“说的是一个花痴。”
湘羽洁说:“陈大师是不是在笑我?”
陈如海说:“我不是风。哦,对了,我也不是陈大师。”湘羽洁盯着他的双眼说:“宋万轩呢?”
陈如海仍然没改脸色地说:“宋万轩有些话要我转告你,不过我现在很饿,等吃饱了,我才告诉你。”他刚说完,她抄起包,然后站起来。
陈如海说:“你不听就要后悔了。”
湘羽洁顿了顿说:“谁说我要走?我要上洗手间。”
陈如海说:“我没说你要走,我只说你不听就要后悔了。”
湘羽洁跺了跺脚,回他一声:“哼。”湘羽洁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陈如海吐了一口气。拿起杯,慢慢地喝水,看到对面湘羽洁吃了几口的冰淇淋,笑了笑。然后又把杯放到唇边,一口气吞下了杯中的水。放下杯,看着远处立交桥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他打了一个哈欠。
现在的陈如海做的东西现在更多样化,多元化了。他本人也更加复杂化,也更加进化了吧。他甚至用起罗盘帮宋万轩办公室定风水方位,他终于决定要一个办公室。也就在那天,湘羽洁遇到宋万轩结义兄弟陈如海。见到他摆弄罗盘,自然地叫他陈大师。陈如海当时倒是想告诉她,他很久以前倒是研究过《易经》,还替人占过卜。宋万轩卦象是“风流自有遗恨”。他自己的呢?是不是“情在天涯,人在咫尺”?
然而他们绝没有想到,办公室还没有开始设计,他们便要各奔东西了。
走进洗手间的湘羽洁把皮包放在洗手台后,掏出了手机,拔通了宋万轩的电话。
宋万轩知道她必会打这个电话的,这最后一个电话,多少还是得听一下。
湘羽洁直接问:“你为什么不来?”
宋万轩说:“陈如海到了吗?”湘羽洁继续问:“你为什么不过来?”
宋万轩说:“陈如海会告诉你原因。对了,有要事,先挂了。”
湘羽洁刚说:“我想……”未等她说完,宋万轩已经挂了电话。
湘羽洁无奈地再次回到座位,这时陈如海已经在吃着牛排。
湘羽洁放下皮包,冷冷一笑地说:“饿鬼投胎?”
陈如海头也不抬说:“可能。”
湘羽洁拿起刀叉,悠然地切,慢慢地吃。味道不错,有什么心事,对美食,她还是把持不住地品尝。
陈如海停下,端起酒杯,湘羽洁看着他,放下刀叉,准备去拿酒杯时,陈如海却已经饮下去了。湘羽洁眉毛动了动,然后也端起杯,饮了一口红酒。
陈如海继续拿起刀叉。有时他会说很多话,但现在他沉默地吃。
湘羽洁看着陈如海低头地吃,心里想:“宋万轩从来不对我说其它男人,唯独他,听说他有点奇怪。但我丝毫看不出来。”一个人的特别之处大概是看不出来的,至少在片刻间看不出来。但可以在片刻间看到漆黑的夜空闪烁的是星星还是飞机的下降的灯。湘羽洁慢慢地嚼着牛排,看到了窗外的天空闪烁的是飞机正在下降,因为这晚没有星星,没有月亮。
湘羽洁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和陈如海一同吃饭,还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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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雅的西餐厅。高雅这一词,在商业来说,便是贵。
陈如海抹了抹嘴,端起杯,饮。湘羽洁白了他一眼,吞了一口牛肉说:“说吧。”
陈如海一怔,说:“说什么?哦,你说《风叶春》?是这样的,我计划……”
湘羽洁有点生气地说:“陈如海,你这是存心气我是不?”
陈如海似乎如梦初醒般地说:“哦,你说宋万轩有什么话是吧?”
湘羽洁没好气地问:“他有什么话要你转告?”
陈如海说:“他要我告诉你,他有家室,上有高堂,下有儿子三岁。”
湘羽洁说:“就这些?”
陈如海说:“哦,还有一点就是,宋万轩的老板是他岳父。”
湘羽洁说:“没了?”
陈如海说:“还有就是,现在他岳父正在教训他。”
湘羽洁说:“没了?”
陈如海说:“没了。你不相信?”
湘羽洁说:“我能相信吗?”
陈如海说:“呵呵,反正我也吃饱了,相信不相信随你便。”
沉默片刻,湘羽洁说:“你一直是这么冷冰冰的么?”
陈如海冤枉状:“我这是好心过来告诉你,还说我冷冰冰。真是好人难当。”
湘羽洁说:“我不相信,他说……”
陈如海不耐烦地说:“他说什么与我无关,我只告诉你这些。还是他要我来赴约的。”
湘羽洁怔怔地说:“我打电话给他。”
陈如海:“也好。最好还闹到他的家里……”
湘羽洁盯着他说:“你就是这样子的?”
陈如海说:“我这不是建议吗?”
湘羽洁说:“可恶。”
陈如海说:“不知你有没有证物?这样还可以……”
湘羽洁大声叫:“陈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