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劝你不要太大声，说不定你一张嘴，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迟安安不想耳膜受到刺激。

张扬立刻把嘴巴闭上，祈求着看向门外，祈求过路人能看看她。

奈何，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心头蒙上一层雾蒙蒙的尘埃。

“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

“你问你问。”张扬点头如捣蒜。

“陶家，对一个叫迟安安的人做了什么？”迟安安直接问。

她想了想，陷入深思里。

陶家不帮陆野，肯定有原因，但原因是什么，她一无所知。

她这么问，可以试探张扬到底认不认识她！

“迟安安，我不知道谁是迟安安？”

张扬眼珠子来回乱转，不正面回答。

迟安安试探成功。

张扬认识迟安安，却又不知道迟安安长什么样子。

迟安安眼珠子一转，伸手拽掉他胸口紧抓的护身符，冲他挑挑眉，“看到了吧，我根本就不怕，所以我奉劝你现在还是和我说真话，对吧。”

张扬呼吸不断急促，“你要问迟安安什么？”

“你们对迟安安做过什么？”迟安安自己问自己。

张扬深吸一口气，“也没什么，我也不是陶家人，我就不知道什么内幕。只听过我表姐说，迟安安是个好命格，被人偷走了。”

迟安安的四肢坠入冰窖里。

有一刹那，她人在恍惚。

原来这世间还真有比她重生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张扬哆哆嗦嗦地继续说道：“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就算问再多，我也说不出来什么了。剩下的，你就算打死我，我也吐不出来。”

迟安安见张扬并不像在撒谎。

她眯了眯眸，危险道：“那我不如现在就打死你，你就什么都不用吐了。

哦，纠正一下。

是你当成人，什么都不能吐出来。

但是你当成鬼后，不一定吐不出来。”

她扣住他的手腕，越发用力，疼得张扬嗷地一嗓子就要叫出来。

只是还没有叫出声，迟安安按住他的下颌骨，不知道是点了什么学位，多余的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张扬眼神里布满惊悚。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逃跑。

迟安安扣得极为紧，让张扬无处可逃。

“还有什么，不如说说。”

“我……”

“想好了，我能让你说不出来话，我就能让你永远说不出来话。”

迟安安警告。

张扬不敢再和千年老女鬼斗法。

他老实交代，“给陆野和迟安安换命格的人是我们陶家。陶家人说陆野不过就是个完美的傀儡，可是陆野不太听话，所以……他们已经决定要扔掉陆野了。”

迟安安听到如此阴毒的计划，眉心不由得蹙了蹙。

张扬还在求饶：“我真把我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求求你就放过我吧，剩下我真的全都不知道了。”

迟安安再次蹙眉。

她没有随身携带傀儡药，否则一定可以让张扬成为自己手中最优秀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