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抱住迟安安,全把幕僚扔在外面,完全没有想过太子的脸面还在不在。
“睡醒了?”
“醒了,公务解决了没有?”她问。
“差不多,累了?要我带你出去转转?”
男人声线舒缓得和方才判若两人。
迟安安眉眼弯弯,笑着朝门看去,“夫君好不容易见客,不如就留下这群门客一同吃饭?”
门客兼任幕僚:“……”
他们就知道太子妃不安好心,留下他们吃饭,指不定在饭菜里放上各种稀奇古怪的药!
偏偏,太子格外纵容,同意了,让膳房去准备晚膳,太子妃要款待众幕僚。
迟安安没理会他们,不是不想理会,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脸太过熟悉,她见过他们后,总觉得没必要再熟络一次。
她只是来改变陆野结局。
只要陆临渊和迟家全都玩完就够了。
她一边听着幕僚们和太子之间的对话,一边思踱着要怎样避免陆野未来的惨状。
等他们讨论两个时辰过后,迟安安才清了清嗓,开口对他们说:“方才我听到众位幕僚说,要按兵不动,等陆临渊犯错了再去揪出来,让皇帝逐渐失去对陆临渊的信任,再慢慢斩去陆临渊身边的羽翼。
我认为这不妥。”
“太子妃为何说不妥!”
那人显然动了怒气。
迟安安并不气恼,只是抬头望过去,星眸里含的不是柔情,而是冷冰,似千刀万刃,让幕僚身后脊背发冷。
“皇帝偏袒陆临渊应该不是一天两天,就算他有犯错,老皇帝也会对陆临渊粉饰太平,而且你们怎能不保证陆临渊的羽翼就不是老皇帝送给他的呢?”
迟安安按了按额角,对所有人都有种嫌弃,嘴角却还勾起弯弯弧度,“所以,我们应当快刀斩乱麻,斩草除根。
常言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抬起手,有模有样比划两下,笑得更欢,不由得站在大厅中间开始演讲:“依我来看,让陆临渊死在女人身上都有点亏待他,直接阉掉,让他当太监,让老皇帝知道他不能生育后,自然对他就完全不信任,毕竟老皇帝不会要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皇子吧!
这样的男人要他有什么用,不如扔掉!”
陆野整张俊脸开始阴沉。
迟安安讲得兴奋,连掩饰兴奋都懒得来,“我们对他的党羽全都砍断,必要时刻可以伪造现场。
让所有人都知道陆临渊不能生育后,陆临渊自然就成为弃子。
如果这时,有皇子逼宫,那一定就是陆临渊。
没什么比一个因为不能生育下蛋的皇子更恼羞成怒,他一怒之下要逼宫,也合情合理。
届时,我们再出面清缴他最后的势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