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带陆先生下来了。”
“嗯。”迟安安不敢去看迟父打量的眼神,只是坐下来。
迟父不想过多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妈妈在外面有点事情要处理,暂时还不能回来,我们先吃饭,不用等你妈妈了。”
“好。”迟安安轻轻点了点头,道:“爸爸,饭后我有点事情想和您到书房去谈。”
迟父点头,又问道:“陆先生,你有何打算?”
陆野大方得体的回道:“迟伯父不用担心,我在临城有熟悉的朋友,我去找他们安排一下。”
“那就抱歉了,我们家最近出了点事,不能带你去参观临城了。”
迟父寒暄两句,陆野轻声回应两三句,就没有再说话。
饭后,迟安安去和迟父上书房去谈。
而陆野看到手机上的短信,叫来一辆车,带他去地点。
……
……
在包厢里。
灯光透亮,打在保养极好的女人的脸上。
女人身板挺直的坐在男人对面,双手紧紧抓住包带,一脸严肃又痛恨,道:“陆翊华,你要对迟家做什么!”
坐在对面的男人似笑非笑,“漫歌,我们好多年没见面,一见面就冷言冷语,这不是我想象中的画面。”
叫漫歌的女人想到迟家和苏家最近发生的事,忍受着内心的屈辱,只能将自己的姿态放低,缓和了语气:“陆董事长,迟家的房地产项目从来都不会偷税漏税,也不会偷工减料,是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这一番解释,还是和工商局解释吧,我恐怕不能做得了什么。”陆翊华同样的不痛不痒回应。
“陆翊华,这一切就是你做的,你明知故问!迟家是绝对不会做出你这样卑鄙的举动。”女人激动道。
“严漫歌,你这话说的恐怕就有点强词夺理了,什么叫我才能做出卑鄙的举动,这世界上卑鄙的人有很多,你怎么能确定你的枕边人不会是一个卑鄙的人。”陆翊华幽幽道。
严漫歌眼眶通红,情绪激动,“陆翊华,你要是想报复,那你就报复我一个人,何必把过错加注在无辜的人身上?”
她的双眸里含满泪珠,很容易惹得男人怜惜。
陆翊华自然也不例外,哪怕他家中有妻子,也控制不住对严漫歌的喜欢。
他从座位上优雅起身,将西装领口的方巾抽出来,低头去给严漫歌擦拭眼角要掉不掉的泪珠,却被严漫歌直接躲开。
陆翊华的手直接顿在空中,他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漫歌,这么多年你见我,难道只是为了责备我一顿?”
严漫歌不语,也不回头去看他。
陆翊华倒是不急躁,只是慢条斯理的道:“既然我从你这里得不到答案,那我只能去问迟许生了。”
“你别动他!”严漫歌听到丈夫的名字,猛地转过身,瞪向面前的冷峻男人,情绪更加激动。
陆翊华低低轻笑:“我对他做了什么,不过是念了他的名字,就能让你这么护着。”
他语气低嘲:“你当年也从来都没有这么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