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平静地想着。

孙留点到为止，并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他心里清楚，先生情感淡薄，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很淡漠，他说多了，先生也不想听。

于是车里又是沉默。

经过某个路口，司机停下车来等红灯。

封斯修忽然开口：

“孙留，前面那家酒店，你去看看。”

孙留不明所以，但本能地遵从。

孙留下了车，到了封斯修说的那家酒店门口。

才走近，他就闻到了血腥味。

不重，但还算新鲜。

他不知道先生为什么让他前来查看，平日里，先生也不像是那么有善心的人，怎么这点血腥气，就让先生如此在意了？

但他不敢耽搁。

他顺着鲜血的味道上了楼。

越往上，血腥味越是浓烈。

一直到了顶层倒数第二楼，他确认了味道的来源，刚好也撞见了从电梯里出来的封斯修。

“先生。”

封斯修看他一眼。

孙留顿时觉得惭愧。

他动作太慢了。

居然让先生亲自上来了。

封斯修径直走进去。

到了某个房间门口，孙留也知道了，这间房间必然就是血腥味的来源。

1715。

是房间号。

孙留想将功补过，准备开门，发现门是锁住的。

这下子，跟在封斯修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司机，也不由得看了孙留一眼。

像是在嘲讽他蠢。

当然，门锁了并不是大事，破开门，对孙留来说，也是件小事。

当门打开的时候，映入他们视线的，就是倒在墙边地板上已经昏迷过去的沈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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