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全部都听肖兄弟您的。不过,具体怎么告密,都告谁,您可不可以详细的给我交代一番?”面对锦衣卫指挥职位的诱惑,徐开英也不再坚持,更不顾什么诬陷不诬陷的,逐渐的开始上道。
“就按照我说的,先告马运山私底下拉帮结派。至于都拉了谁,首当其冲的肯定是这次被他安排到西安府的张金,剩下的人选,锦衣卫里不太听话,或者保持中立,准备见风使舵的千户,百户,你都可以将他们拉进来。趁着这次机会,将锦衣卫彻底的打造成你的队伍,对你言听计从的队伍。至于后面还要告什么,我们想到了再说。”
“哦。”徐开英眼睛瞪大,夸张的扬起了头,“肖兄弟的意思,趁此机会铲除异己。”
“算你聪明。”肖尘白了他一眼。
“那,肖兄弟什么时候安排我去皇上跟前告密?”徐开英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道。
“安排,我来安排?这是想告诉皇上,这一切都是我来主使的么?”肖尘真想端起桌上的酒碗,将那陈年的老烧酒泼到徐开英的脸上去。
说你蠢吧,你还会开窍。
说你开窍了吧,瞬间你就又变的愚蠢至极。
“我自己求见皇上,进宫去告密?”
“不是告密,是你自查,赎罪。在皇上面前,绝对不要提告密俩字。皇上虽然多疑,但他很不喜欢背后翻是非的人。你要用自我反省的态度,在皇上面前说出自己管教不严,督查不紧的过失。然后,顺着皇上的意思,一点点的说出马运山拉帮结派的事实。”
肖尘恨不得手把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教他该怎么说。
这一刻,肖尘才深深体会到,厂公看人的目光,是多么的歹毒。
徐开英,真是不适合做锦衣卫指挥使。
实在不行,给他身边安排一名自己的人,帮着他算了。免得他那猪脑子,再次惹出大事端来。
“可是,皇上会相信我么?”徐开英有点担心的道。
“换做其他任何人,皇上只会相信三分。但你去告密,皇上至少会相信九分?”
“因为我没心眼?”徐开英一下子又变得灵光起来。
肖尘也没给他留面子:“可不是。就您这心机,皇上绝对想不到,你会给他耍弯弯肠子。”
“那皇上若是相信了,又让人仔细查办,再次寻求真相,可咋办?”
“查办,谁查办?负责查办马运山案子的是刑部,是东厂。你是怕刑部查你,还是怕我查你?”忍着心中的怒火,肖尘端起面前的酒碗,喝了一大口。
用这口烧酒,让自己平静一下。
“那什么时候去合适呢?”
“越快越好。”
“我是穿着官服,还是穿着便装?”
“目前,你还没有受到牵连,依旧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当然是要穿着官服去见皇上了。”
“要不,我先回去,将要和皇上说的话,整理一下,免得到时候说的不流畅,引起皇上的怀疑?”
“可以,这样最好。别到时候磕磕巴巴的,好像是临时编故事一样。”
肖尘感觉,自己心头那股用老烧酒压下去的怒火,隐隐的有着复燃的迹象。
他只希望徐开英马上离开,将此事付诸行动。
免得自己的怒火实在压抑不住,对他产生不必要的“伤害”。
“要不,我回去集合锦衣卫所有武官,再次摸排一下,他们的真实忠诚度?”
“你平时心里都没数吗?”
“说的也是。官服有点脏,我回去洗洗,等干了我就进宫。。。”徐开英还要继续啰嗦,却被肖尘的一声怒吼打断。
“滚,再这样婆婆妈妈的,我就彻底的不再管你。”
“啪”的一声,肖尘一拳击在了桌子上,直接将桌子击的粉碎。
盘子,筷子,酒坛子,哗啦啦的全部掉在了地上,同时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