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南的军队,都是以东洋刀作为主要兵器,弓箭手和长矛手一共不到一千人。”
“都是近攻兵器,那这可就好办多了。”肖尘笑了起来,从旁边的校尉腰间,“哗啦”一声就抽出了佩刀。
“你,你,你要干什么,你这是言而无信,卸磨杀驴么?”瞅着肖尘手中明晃晃的佩刀,布齐大惊失色,说话都结巴起来。
肖尘脸色一板,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的表情:“你也是指挥着七千余人的堂堂大队长,怎么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肖尘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么?”
目光停留在佩刀那锋利寒冷的刀刃上,布齐战战兢兢的道:“那,那你拿着佩刀干什么?”
“当然是履行诺言了。”肖尘微笑着,如同拉家常一般,手中的佩刀却朝着布齐的左腿砍去。
“噗嗤。”
佩刀如同切豆腐一般,就砍进了布齐的左腿。
紧跟着,又是“咔嚓”一声,布齐的大腿骨也被切断。
整条左腿,只留下一层皮和身子连着,肖尘笑呵呵的收回了刀。
“啊,啊。”
布齐瘫倒在地,惨叫声如同野兽中了兽夹一样,颤抖着,在院子里回旋。
“啊,卑鄙,啊,卑鄙无耻,言而无信的小人。啊。”
惨叫声中,夹杂着布齐愤怒的叫骂声。
“布齐大队长,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说留你性命,便留你性命。可是,我并没有说留你双腿。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不会做违背自己诺言的事情。”
肖尘满脸委屈的摇了摇头,手中的佩刀,又朝着布齐的另外一条腿砍去。
同样的,砍断了肌肉,砍断了腿骨,只留下一层皮,连接着身子。
“杂/碎,你就是个不折不扣卑鄙无耻的老阴货。”布齐疼的死去活来,可心中的仇恨让他在疼痛之余,搜刮最难听的语言,咒骂着肖尘。
肖尘噘着嘴,很是失望的看着布齐:“堂堂琉球军队大队长,你这是什么素质,怎可以满嘴粗话?你庸俗不庸俗?你真丢琉球国的份。”
摇着头,手中的佩刀又朝着布齐的肩膀砍去。
只到将布齐的两条胳膊砍得也只剩下了一层皮的时候,方才将带血的佩刀递给旁边的校尉,叮嘱道:“擦一擦上面的血迹,不然塞进刀鞘会生锈的。”
“杂/碎,你不得好死。就算你侥幸踏平琉球国,回去的路上,也要遭遇巨浪,葬身大海。”随着大量鲜血的流失,布齐的声音越来越低。
可那咒骂,也是越来越狠毒。
“唉。”肖尘长长的叹息一声,“君子果然无法与小人交往。我不但留你性命,更是好心让你的身子看起来很是完整,你不知道感恩,居然如此恶毒的诅咒我。你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对琉球国失望了。”
说完,背起双手,晃动着脑袋,怅然若失的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身后的布齐,双眼通红,狠狠的盯着肖尘的背影,咒骂声越来越小。
最终脑袋一歪,停止了呼吸。
大明,京城,皇宫御书房里。
明成祖刚刚下朝用过早膳,便一如既往的来到御书房,缓缓的坐在了龙椅上,准备批阅积攒的奏折。
“这几日,心中牵挂太子东征的事情,竟积攒了这么多的奏折,不应该啊。”
很是自责的摇摇头,拿起了最上面的那道奏折,轻轻翻开。
王小四将一碗参汤放在了明成祖的右手边,又缓缓走到了龙椅后面,开始日常的揉捏动作。
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东厂厂公林尚礼,手中拿着一道奏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皇上,永平府兴州知州方其加急奏折。”弓着身子,林尚礼双手将奏折往前一递。
“兴州又有什么事,还需要加急上奏?”
嘴里嘟囔着,明成祖放下手中的奏折,朝着林尚礼手中的加急奏折,伸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