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轻搂桃花腰,恰似梦中美人娇。 欲摘桃花伸长袖,又觉手低枝头高。 谁人不想醉花前,无奈生活不得闲。 空有千般凌云志,负了落花负红颜。 生活总是强迫着劳动者们做出改变与妥协,一次次放下自己的底线,一次次忘记自己的原则,谁不想做一个有理想的咸鱼,然而就算咸鱼有了梦想也变不成淡水鱼,唯一的区别仅仅是多喝几碗水的事。 都说付出辛勤的汗水就会收获甜美的甘露,都说努力之后才会感受到胜利的喜悦,可是听过自己儿子的话,黄氏突然感觉自己这半年的辛苦都是白费的,银子是挣出来的,不是攒出来的,勤劳是不能致富的,有儿子的父母要早做准备啊,嗯,先定一个小一点的目标,例如日薪过万。 “儿子,这活计你娘接了,“,因为朱熹洛的选择性吝啬,黄氏的生活也很是拮据,手头也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干个副业挣点外快也是很不错的选择,”不过这价格先要谈拢”。亲兄弟算账也要清楚啊。更何况还有多次偷盗自己财物的前车之鉴,黄氏未雨绸缪。 “娘,这事情你放心,只要事情办成,银子不是问题,我跟你说这位先生,啥都缺,包括心眼,就是不缺银子”。朱悟螚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证。 “阿嚏”正在刑部大牢里吃大餐的王不死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现在的王不死的牢房因为富甲一方的存在早已经焕然一新,地上是光洁的大理石,头顶上虽然也很是古朴,但那些爬行动物也是不存在的,显然是打扫过的。包括罪大恶极之人临死之前写满墙壁的悔过书,也是从新的刷了一层油漆,特别一提的是,隔壁也有了单独的厕所。 帝师来刑部大牢坐牢这可是大事,牢头迅速上报,刑部尚书刘文正刘大人亲自做出了指示,好吃好喝的伺候,只要不是想拆刑部大牢一切都顺着他,听说富甲一方经常牵着恶犬在吏部尚书门前溜达,刘文正不敢不妨。 酱肘子,芦花鸡,松江桂鱼,干煸腊肉,蒙山辣椒炒鸡,凉拌芦笋,满满当当的各色菜系堆满了大圆桌。手里抱着酱肘子正啃着大快朵颐的富甲一方,听到王不死打喷嚏的声音,眉头微微一皱,顿时食欲大减。 “王不死这一桌子菜有了你的口水”富甲一方满脸的嫌弃。 “额,师父,你闺女说口水可以杀菌消毒,这里可是刑部大牢,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横行的地方,难免会有宵小之徒,嫉妒师父你的年龄,徒儿的颜值,他们也许会下毒害我们,不得不防啊,徒儿的口水是为了消毒,消除隐患”, “徒儿啊,看着你把自己的臭不要脸写在脸上,正儿八经胡掰掰的样子,师父只能是用行动支持你”。一脚揣在王不死的屁股上,富甲一方的身形纹丝不动。 好吧,老不死这样的高手在富甲一方面前也只能当成玩物,比老不死还弱一些的王不死更是如此,想反抗也只能是在心里想一想,真的是字面意思,仅仅是想一想。 年轻人最宝贵的不是拥有犯了错还有改正的机会,而是受到一次次打击还能坚强活着的勇气,例如王不死,强大的心脏以及强壮的身体,当然,男主的身份是最重要的, “师父,你干嘛动手动脚”! “废话,动嘴不是浪费时间嘛,为师的肘子还没吃完呢”。 “额,浪费时间是可耻的,师父,你说的真对”。 “这是自然,师父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懂得肯定比你多,三下五除二吃完肘子丢下骨头,简单的擦了擦油腻腻的大手“还有这一桌子菜让你毁了,折现吧”。 “额,师父,徒儿不懂” “浪费粮食是要千刀万剐的,这一桌子菜被你喷了口水,谁知道你有没有隐形传染病,为师还没活够,不敢冒险”。 富甲一方理直气壮,说的也都道理,嗯,老年人说的都对。 王不死的脸色很黑,自己不抽烟不喝酒更是从来不去那种不正规的消费场所,自己怎么会有病,当然,世上最难的事情是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挽回一个变了心的人,对于一个钻钱眼里的一百多岁的牢头,说再多的话也是徒劳, 王不死选择沉默,“师父,这桌子菜好像你也没掏腰包啊”。 “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老子一百多岁了,说的话自然都是对的,让你掏腰包你就要掏腰包,不然师父就躺你脚底下”。 “坏人变老了,还是老人变坏了,这个千古难题摆在了王不死面前”王不死无法回答,默默的捂住了脸, “好,银子我掏” “听说香椿木的棺材也挺好,价格也不贵只需一万两” 王不死生无可恋的摆摆手,“买,买”。 养心殿,这是历代皇帝休息处理一些紧要国事的地方。 银子要用在刀刃上,这才能发挥银子的最大效果,朱熹洛一直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在筹集了十几万把贱妃长春宫里的珍珠树摆件搞定之后,贱妃更加的爱自己了,每天晚上都有无限的爱意向自己倾述,更是许下了如果有来生,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蝴蝶我是花,你是哈密我是瓜,你是皮鞋我是刷的铮铮誓言,朱熹洛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久久不能撕坏,更是生出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的弃世感。 为了让贱妃感情的付出不至于喂了狗,朱熹洛更是大方的又从边疆战士的军饷中节流了一万两,留给贱妃买一些可口的零食,金钱的付出也难以表达朱熹洛的感情,于是在一些有证御医的建议下服用了一些虎狼之遥,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十六个小时都在动,嗯,网站不想写,老司机你们懂的。 在朱熹洛舍命努力下,贱妃这几天的气色一直很好,貌似饭量也增加不少,当然透支信用卡有坐牢的风险,透支身体的结果虽然不致命,但是对于身体的损耗也是很严重的,例如此刻的朱熹洛就感觉脑袋发昏,四肢无力,感受不到腰子的存在,如果不是皇宫戒备森严,朱熹洛都担心自己腰子是不是被割了卖到缅甸。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当初如何牛逼,现在就会如此傻逼。超常发挥的朱熹洛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如烂泥般躺下了软榻上,无精打采的。 郝连德在一旁伺候,为朱熹洛摆了一些糕点甜食。 “小德子,你说闵国公辞官养病究竟是为何”?虽然对闵国公离开有些不舍,不过身为一国之君,还是要事后复盘,考虑到事件对朝堂的影响。 “奴才愚钝,奴才不知”,郝连德弯腰告罪。 这可是牵扯到朝堂斗争,虽然一直以来郝连德对那些文官不待见,反而与几位国公的关系匪浅,可是自己一个没有后的人,何必牵涉太深,伴君如伴虎,多做少说才是正理。 “让你说,你就说,说的不对朕也不怪你”。朱熹洛连摆手的力气都没有,嘴唇动了动。 “奴才遵旨”,沉思了一会,郝连德斟酌几句“圣上,闵国公年过古稀,曾经在战场上也是多次负伤,最近这几年也是身体多恙,前段时间更是因为血压升高而多次晕倒,国公爷的身体状况很难在担负起大明帝国繁重的政务,” 朱熹洛认同的点点头。 看到朱熹洛脸色无恙,清了清嗓子,郝连德继续说道“闵国公也是在退位让贤,王家两子与父相差甚远,不及其万一,奴才觉得国公爷也是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多花一些时间教导两位公子,我大明帝国国公不能世袭,闵国公也是想为两位公子谋一个出身”。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闵国公为什么不在自己在位的时候给自己那俩儿子谋个一官半职,这样也能为他们保驾护航”,朱熹洛提出了疑问,这也是朱熹洛一直没有想明白的。 “请问陛下,四大国公亲属可有入朝为官的”。 “定国公无子无女,英国公只有两个孙女,镇国公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貌似他们的亲人没有在朝为官的”。 “这就是了,定国公无子无女,对于宋家的以后不是很上心,而英国公两个孙女也无法做官,英国公也比较热心于那些黄白之物,而镇国公大孙子现在也从商,无心官场,二孙子与小孙女也还在读书,闵国公也没想过让两位公子为官,奴才也是猜测闵国公也是担心自己的儿子能力不足,落人口实,也影响到几位开国功臣的颜面。”郝连德侃侃而谈,把自己所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当然了,想要自己波谲云诡的朝堂混下去,必要的保留也是有的,例如闵国公的两位公子没有入朝为官还不是因为圣上的猜忌,闵国公你都担心的不行,如果他俩儿子也同朝为官,可以想象必定有人不能寿终正寝。 “闵国公想的太多了,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做官也不是谁生下来就会的,那都是经验的一点点积累,”朱熹洛缓缓做起来,郝连德连忙把靠枕放在朱熹洛的身后,并帮助朱熹洛摆到了舒服的位置。 “圣上说的是” 就在此时,一位执勤的侍卫进门,双手抱拳,“报圣上,皇后娘娘求见”。 “咦,她怎么来了,听说最近皇后娘娘在追剧,坤宁宫的草纸用量都增加不少,她怎么有时间来看自己,”朱熹洛小声嘟囔,胖胖的大脸上写满了无知。 “让皇后娘娘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