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下班了,”你大爷的,今天是怎么回事,原本胜券在握的案子结果搞咋了,倒王拉钱势在必得,最后也是功亏一篑,而且自己这一方还损失了几员大将,想一想,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刘文正累了,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内心。听到又有人报案,刘文正没有任何的兴趣,更没有为了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觉悟,直接撵人“告诉外面的人,本官劳累了一天,身体疲乏,无心再审理案件,有冤屈明日到刑部衙门报备”, 刑部衙门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人,那么多的刑名主簿是干什么吃的,他们不能只拿工钱不做事啊,再者说了,自己也不见得事事亲力亲为,对自己没有好处的案子,刘文正一般不插手。 “回禀大人,小的也知道大人您辛苦,小的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可是”衙役有些为难。 “可是什么” “可是那人是带着绳子来的,已经挂在了门框上,她说,如果大人你不接下她的案子,她就吊死在这里”。 一哭二闹三上吊。手段很极端,但是很有效。 “啪”刘文正拍桌而起,“唉吆” 刘文正重新坐了回去,毕竟是一条腿在工作,站立这种高难度动作,刘大人现在是难以为之,“哼,大胆刁民,竟敢以死威胁,呵呵,真好笑,本官是怕威胁的人嘛”。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悟其可以纵横而行之无忌,道之极也。 想要爬的高就不能有逆鳞,刘文正表示,你的死与我何干。 ’张松鹤也是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老光棍找姑娘不给钱,你爱咋滴咋地。 “大人,小的这就去转达,”衙役转身“哼,竟敢威胁我们敬爱的刘大人,你是吃饱了撑得,死了也白死”。 郝连德手指轻轻的点着桌子,今天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郝连德也懒得管闲事,大明帝国每天鸡毛蒜皮的事情多的去,自己一个人哪里能管的过来。 天上没有不变的云,地上的绝不了坏人。 突然,刘文正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卧槽忘记了郝连德这个死太监在这里,他最喜欢告状了,如果百姓有冤自己却视而不见的事情被圣上知道,自己岂不是又要被扣工钱。算了,今日索性做一位大明帝国的好官吧。 “等一下,虽然本官辛苦了一天,而且受伤的腿也是隐隐作痛,可是百姓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岂能因劳累而让百姓的冤屈继续”,整了整自己的官帽朝服,不看脸,刘文正还是刚正不阿正大光明的好官啊,起码气势上很足。 “去,把人带进来”。 “额啊,带,带进来”衙役以为听错了,“大人,这马上就下班了”。 “混账玩意,下班,下班,什么事情都没有百姓的事情大,为了百姓本官愿意累死在堂上”。 “咳咳”估计是刘文正吹嘘的有点过头,以至于影响了大厅的空气走向,很多人都是忍不住咳嗽。 “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小的这就去带人”。衙役满脑袋的问号“以前大人可不是这样的,哪怕待在衙门睡觉,可是一到了下班时间就离开,一秒钟都不会多待,今天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忘记吃药了,哎,今天要加班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加班费,没有现银,记账也行,起码是个念想”。 难道所有的人都是为了救死扶伤,教书育人才选择了光荣的职业,如果不是稳定的环境,可观的收入,高人一等的地位,又有谁会选择。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做的伟大才是真的伟大。 “我冤啊,我比姓窦的还冤啊,民妇老老实实,清清白白的人啊,全毁了,大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拉拉扯扯中,喊冤的人被带了进来,不知是不是给自己加戏,来人那是一路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如果不是杀父之仇夺夫之恨都不会有这么多的眼泪。 “好了,别哭了”衙役有些不耐烦了,肚中如吞了苍蝇般,“在门外你不是好好的嘛,一进门就朝自己眼睛上摸大蒜,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演技不够咱有道具啊”。 “莫要如此无礼,咱们刑部是讲文明有礼貌的衙门,岂能对百姓无礼”,刘文正阻止了衙役不礼貌的,“身为服务行业,对待来人我们要微笑以对,来,给我学,两嘴张开,露出八颗牙齿”。 刘文正努力的张大嘴巴,领导果真就是领导,不仅仅官大,这扁导体也大啊。 “额,啊”刘文正收回嘴巴“八颗有些困难,六颗也是可以的,足可以表达我们对百姓的礼敬”。 “额,好吧吃的太好,刘文正的脸有些大,肥肉紧凑,霸占了口腔的空间。 “大人”噗通,妇女跪倒在地“民妇冤啊”。 来人的哭喊阻止了刘文正竖立人设的机会,不过不是有句话说,聪明的人总是会抓住机会,没有机会自己就创造机会。伸开双手虚扶了一下,刘文正脸上挂上和蔼的笑容,“来人站起身,报案是不用下跪的”。 转脸有看向郝连德“郝连公公,我刑部衙门一直秉持着百姓就是上帝的宗旨,对于所有的办案人都是一视同仁,在其没有违反大明帝国律法的情况下,他们都是我大明帝国的合法公民,有权享受大明帝国百姓的一切权力,例如见官不跪”。 “额,啊”郝连德懵逼,跪不跪的给我有一毛钱的关系,以后的腰间盘又不用自己负责。 “我刑部衙门上上下下都是衷于陛下,忠于大明帝国的,公平公正公开也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不过人力有时尽,哪怕我们刑部衙门上上下下的员工每天加班到深夜,但也难免有做不到事情,也会出现一点小瑕疵,还希望郝连德代为禀告圣上,请圣上批评指正”。 “你确定需要当今圣上指正,估计他老人家没时间”郝连德也被刘文正的骚操作折服,你审理你的案子,跟我有何关系,刑部也不是脏了一阵子,自己也没有打扫的义务。 好吧,刘文正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今日的案子审理,刘文正可以保证做到问心无愧,一切也是按照大明帝国律法审理的,可是这里面自己难免有做不的不足的地方,如果在当今圣上御览之时,郝连德在在一旁颠倒黑白,诬陷自己,自己岂不是百口莫辩,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做到今天这位子不容易,刘文正不想挪窝,文人有风骨,但是也要低眉折腰事权贵,该当孙子就当孙子,一切都为了以后享受爷的权利。 “额,不用跪,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嘛”来人站起来。 看到这张脸,很多人有人露出了惊奇的脸色,“孙四娘,你怎么来了?” 好吧,多么熟悉的名字啊。此人正是孙四娘,也是在王不死心理成长中出力最多的人。 “哎呀,是王不死啊,有段日子不见,你小子越长越好看了”。 “嘻嘻,四娘,最喜欢你说真话的样子”。看到孙四娘,王不死还是很开心的,虽然孙四娘的口碑不是很好,在计生工作中也是经常中饱私囊,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对王不死没有任何的伤害与利益牵扯,而且也正是有了孙四娘,也让王不死每天晚上到李家大宅借菜工作安全了很多。 “咳咳,肃静,这里是审案大厅”刘文正急忙制止,时间不早了,早点结束吧 “大人,我冤啊”孙四娘继续哭诉,那眼泪如果不是靠大蒜,这演技真的是绝了,哭笑自如啊。 “你有何冤屈速速说来,如你所言属实,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是,大人”孙四娘抹了抹眼睛,开口道“民妇孙四娘,乃是五户村百姓”。 原本对于这样的案子,郝连德没任何的兴趣,只是在听到此人来自哪里之后,郝连德嘴角不经意间动了动,然后看向张静蕙。 张静蕙的脸上很平静,看不清喜怒,天有风,地有露,我的眼中只有你。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幸福到老。 最熟悉孙四娘的当然是五户村里正了,同处五户村的领导层,他们的交际不仅仅存在与工作中,在生活中他们也是紧密相连,如果从几何学上来讲,他们的关系是‘负数’。 不仅仅是做了一日夫妻,可以说李保国对孙四娘了解的不能在了解,孙四娘出现在这里而没有告诉同样在应天府的自己,这里面就存在问题,自己领走之前可是告诉过孙四娘的,李保国有种不好的感觉。 “大人,民妇苦啊,丈夫长年在外,几年都不曾回家一次,民妇还要养活孩子,生活真的是难以维持,为此民妇不得不每日辛苦,然而我五户村恶霸李保国李里正依仗手中权势多次让我家缴税,粮税,呼吸税,屎尿处理税,更过分的是民妇每次例假李保国都上门征讨姨妈税,大人,例假民妇每个月都来啊,每个月都要缴税啊,民妇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请大老爷做主啊”。 “咳咳,收税的事情是户部的事情,本官建议你去户部反应”。刘文正深刻同情孙四娘的遭遇,可是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啊。狗拿耗子,大明帝国税收政策不是自己的专长啊。 听到这么惨绝人寰的敛财方式,很多人都是惊到了下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收姨妈税,男子呢,进入青春期精力比较旺盛的男子可是每天都会流,怎样的家庭才经受住如此不可思议的税收。 李保国心灰意冷,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层窗户纸,没人举报自己就可以安心安全的享受,可是一旦有手欠的人,事情败露也是必然的,因为坏人做坏事从来都不会掩饰,而且还会记笔记。 这不,孙四娘从怀里拿出一个记事本,“大人,这里面都是民妇记录的这十几年来李保国在五户村所收的全部银两,而且朝廷下发的扶贫款也尽数进了李保国的腰包。这可是贪污重罪啊,大人请看” 自罪孽不可活啊,自己为什么要手欠,把自己所有的收入都一笔笔的记录下来,而且执笔人还是自己认为值得信懒可以托福一生的孙四娘,女人心海底针,杀人不眨眼,扎人不流血啊。李保国后悔的场子都短了三节。 李保国想解释,“这些银子自己是代百姓保管的,等到他们需要的时候再领取只是自己都骗不了自己。 衙役递过带有孙四娘体温的证据送到了刘文正的手上。 一个个数字进入眼睛,“触目惊心啊,触目惊心啊,小官大贪,祸国殃民啊”。刘文正很是气愤,更是为自己刑部衙门为什么没有这样的人才而痛惜。自己有发现的眼睛,但是人才不再自己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