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以为一辈子还长，还有很多时光，足够说那么多的甜言蜜语。

却不曾想，欠你的一句“对不起”，一句“我想你”，一欠就是一辈子。

“我知道！”

“他……没了啊！”

……

那天下午，白露把一辈子的眼泪都留在了那间不大的出租屋。

从此以后，白露再也没有哭过。

她觉得自己最后一丝温柔也被曹旭带走了，同时被带走的，哭的权利，和爱的能力。

没有了爱情，那她只能选择面包。

没有了曹旭，白露只能选择天籁。

擦干眼泪的白露，订了最便宜的往返机票。

一来一回之间，只有三天。

换句话说，她只给了自己三天的假期。

当然，她也只给了自己三天的调试期。

带着墨镜坐在飞机上，睡不着的白露，发了几个小时的呆。

飞机抵达省城的时候，正好是凌晨三点。

了无睡意的白露，裹着衣服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就坐上最早的一趟班车，去了省殡仪馆。

清晨六点的省殡仪馆，除了守门的保安，空无一个。

这样的寂静，却正好合了白露的心意。

走过漫长的走廊，推开沉重的大门，她终是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曹旭，摸到了他那张熟悉的脸庞，终是把欠他的那些话，从未宣诸于口的爱念和思念，在他耳边，通通说一遍。